——以防万一,昨日一早,谢晏宁便命杨大夫去原身名下一处无人知晓的宅院躲起来了。
而谢晏宁自己则与陆怀鸩一道作为诱饵,并未离开。
但这上钩的上官平究竟在一系列的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谢晏宁摸了摸自己肚子,才回答道:“不必了,安胎药的药方本尊已向杨大夫要来了,胎像亦已趋于平稳了。且我们若是与杨大夫汇合,恐会连累他。”
千余年前,原身野心勃勃,为此在各地购置了不少宅院,这方圆千里仅莲花阙勉强成气候,并无棘手的门派,是以,原身只购置了一处宅院。
这处宅院位于莲花阙百里开外,便是谢晏宁命杨大夫躲藏之处。
“不知上官平是否尚有命在,你拥有了本尊一成的修为后,能敌得过你的名门正道不超过五人,渡佛书院那边仅阳曦与毕茹能与你一战,我们应能太平几日。今日乃是十九,待过了明日,本尊便不会在夜间失去神志了,你且寻一家客栈,我们暂且住下。”谢晏宁面色煞白,衣袂一拂,施了障眼法将自己与陆怀鸩在旁人面前变了模样,“如此更为妥当些。”
“弟子遵命。”陆怀鸩又将谢晏宁背了起来,几个起落后便到了一家客栈。
他故意选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城郭,从城墙飞身而入。
相对而言,隐藏在诸多凡人中,搜查难度更大。
“怀鸩……怀鸩……”他堪堪站稳,便听见谢晏宁在软声软气地唤他,与此同时,谢晏宁又不断地亲吻他的后颈。
谢晏宁纵使受了如此重伤,竟然都敌不过“相思无益”,那“相思无益”当真厉害。
幸而上官平来得早了一步,否则,一旦“相思无益”发作,谢晏宁连自残都无法维持些微神志。
陆怀鸩愈想愈觉得心疼,后又寻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要了一间客房。
一进入客房,他即被谢晏宁吻住了,谢晏宁压抑过度,面孔涨红,根本掌控不了力道,不慎咬破了他的唇瓣。
他并不在意,轻揉着谢晏宁的后脑勺,并注视着谢晏宁目中明显的挣扎,柔声道:“师尊,你且放心吧,我们已安全了。”
谢晏宁已是强弩之末,颔了颔首,设下了一个结界后,随即任由神志涣散了。
陆怀鸩目睹谢晏宁的双目转作懵懂,心脏心疼,将谢晏宁打横抱至床榻,开始细细地亲吻。
谢晏宁伸手环住了陆怀鸩的脖颈,见陆怀鸩只顾舔舐他唇上的血液,不做更多,忍不住抗议道:“怀鸩,想要……”
陆怀鸩肃然道:“你方才受伤了,今夜乖些,勿要乱动,我会尽己所能的。”
“受伤了?”谢晏宁后知后觉地道,“怪不得这样疼。”
他又问陆怀鸩:“你亦受伤了么?”
陆怀鸩答道:“受伤了,但伤得并不重,且俱是皮肉伤,你毋庸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