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去昨夜,前四夜,谢晏宁俱是在天色暗透后,才失去神志的。
是由于有他在身畔之故么?
他奔至床榻,将谢晏宁拥入怀中,轻拍着谢晏宁的背脊,既愧疚且自责地道:“是弟子对不住师尊,弟子该当早些回来。”
谢晏宁摇了摇首:“分明还未到时候,本尊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是奇怪。”
陆怀鸩啄吻着谢晏宁的唇瓣:“是何时开始的?”
谢晏宁答道:“约莫是一炷香前。”
一炷香前,天色还大亮着,确实很是奇怪。
陆怀鸩将谢晏宁蜷缩的身体展开,又哄道:“难受么?弟子回来了,你无须再压抑自己。”
“难受,难受得厉害。”谢晏宁甚是坦诚,“本尊在想如果本尊控制不住自己,等你回来,看见本尊一身是血,定会吓着你;本尊还在想要是伤到了宝宝该如何是好?本尊甚至在想是不是该与昨夜一般,先往自己身上捅一刀以保持神志。”
陆怀鸩后怕得瑟瑟发抖:“你想到了弟子,想到了宝宝,为何并未想到自己?你虽非肉眼凡胎,但亦不能从疼痛中幸免。”
谢晏宁戳着陆怀鸩的面颊道:“你是在心疼本尊么?”
“弟子自然心疼师尊,师尊是弟子心悦之人,亦是弟子许嫁之人。”陆怀鸩登地面红耳赤,正欲覆上谢晏宁的唇瓣,谢晏宁却咬着他的耳垂道:“唤夫君。”
“夫君。”他乖巧地唤了一声,又道,“让娘子来伺候夫君吧。”
谢晏宁顿觉羞耻,夫君、娘子、伺候什么的,于他而言,还是过于刺激了,尤其是在床笫之上。
他忍着羞耻,玩笑道:“娘子若是能伺候得让为夫满意,为夫明日重重有赏。”
“娘子这便要领取奖赏了。”陆怀鸩不轻不重地吸吮着谢晏宁的唇瓣,教谢晏宁直觉得陆怀鸩正在吸吮着他的魂魄。
他的魂魄早已诚服于陆怀鸩,热烈地为陆怀鸩摇旗呐喊,迫切地盼望着被陆怀鸩占有,他的身体亦然。
第81章
这个吻缠绵至极,被他强行挽留的神志随即弃他而去,余下了他这副淫性入骨的身体。
他以左手紧紧地圈住了陆怀鸩的腰身,不许其稍离,而右手则抓住了陆怀鸩的左肩,热切地攀附于陆怀鸩。
他宛若一株槲寄生,惟有陆怀鸩能提供予他他赖以生存的养分。
但这些养分太少了些,全然不足够。
他眼见陆怀鸩的唇瓣渐远,又见连接着两双唇瓣的银丝尽断,当即衔住了陆怀鸩的唇瓣,含混不清地道:“不继续亲我么?”
陆怀鸩抚摸着谢晏宁的面颊,亦含混不清地道:“你不是已吐息不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