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虽然并未要他们的性命,却被逼得下了狠手。
“扬清”染血,陆怀鸩亦是一身的猩红,而被陆怀鸩挡于身后的谢晏宁正不住地咳嗽着,再未出手,他身上除了自己吐出来的血之外,并未染上一滴血。
他的咳嗽声搅得陆怀鸩心神大乱,因此受了不少伤。
忽见曹宿的剑尖直刺谢晏宁,陆怀鸩不得不以身替之,但剑尖尚未穿破衣衫,已被一只手轻巧地捏住了。
谢晏宁施力折断了曹宿的剑尖,复又问道:“阳曦与毕茹在何处?”
见曹宿仍是不答,谢晏宁进而掐住了曹宿的脖颈,质问道:“阳曦与毕茹是否并不在这渡佛书院内?”
曹宿猝不及防,吐息艰难:“我不知左护法与右护法是否在这渡佛书院之内。”
谢晏宁又咳嗽了一声,方才厉声道:“你胆敢糊弄本尊,是活腻了不成?你且速速带本尊去见他们。”
曹宿未及做出反应,尚有行动能力之人自不愿意放谢晏宁离开,攻势登时猛烈了许多。
陆怀鸩要对付如此多的敌人,终是渐渐地感到吃力了。
他凭着一股子的意志力才勉强使得众人悉数倒地,起不得身。
至此,在场尚且站立着的仅余下谢晏宁、陆怀鸩、曹宿、于琬琰、于星文以及上官淩。
其中谢晏宁摇摇欲坠,陆怀鸩遍体鳞伤,曹宿还算完好,于琬琰重伤,于星文只较于琬琰好上一些,而上官淩则因害怕得躲于一旁,未被波及。
恰是这时,有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陆怀鸩还以为来者会是唐阳曦,然而,来者却是上官平。
上官平一副一代宗师的做派,却故意姗姗来迟,显然是为坐收渔翁之利。
他一剑挑开了挡道的曹宿,朝着谢晏宁客气地道:“别来无恙?”
谢晏宁嗤笑道:“许久不见,你上一回急着向本尊索要上官淩,这一回本尊将上官淩带来了,你为何连正眼都不予他?莫不是人老眼花,并未瞧见爱子吧?”
上官平自是瞧见上官淩了,但于他而言,上官淩哪里及得上取谢晏宁的性命要紧?
闻言,他道貌岸然地道:“我儿受苦了,由老夫来送魔尊一程为我儿报仇吧。”
谢晏宁右手五指一抓,上官淩已被他扣住了脖颈。
上官淩面色发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上官平求救道:“爹爹……爹爹救救淩儿……”
谢晏宁盯着上官平道:“这一系列的事件可是你所为?”
上官平摇首反问道:“这一系列的事件不是魔尊所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