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登地红了耳根,良久后,却是道:“多谢师尊夸奖弟子。”
谢晏宁怔了怔,取笑道:“怀鸩的面皮何时变得这般厚了?”
陆怀鸩的一双耳朵霎时红透了,双颊亦被波及了。
谢晏宁转过身去,戳了下陆怀鸩的面颊,明知故问地道:“害羞了么?”
陆怀鸩诚实地道:“害羞了。”
谢晏宁含笑道:“本尊的怀鸩如此能干,想要本尊给予奖励么?”
未待陆怀鸩回答,他突地朝着陆怀鸩吹了一口热气。
陆怀鸩遍体发烫,嗓音微颤:“师尊不是已将最好的奖励给予弟子了么?”
谢晏宁状若不知:“最好的奖励是什么?”
陆怀鸩欣然答道:“是师尊与师尊肚子里的宝宝。”
“本尊与宝宝才不是你的奖励。”谢晏宁凝视着陆怀鸩道,“你才是本尊与宝宝的奖励,你将会成为最好的夫君以及最好的父亲。”
陆怀鸩与谢晏宁四目交缠,并在谢晏宁唇上轻轻一吻,才道:“弟子会努力的。”
“嗯。”谢晏宁又下令道,“我们这便回书院去,不知书院情况如何了?”
“不行。”陆怀鸩担忧地道,“倘若毒性再发作该如何是好?”
“应当不会再发作了。”谢晏宁伸手去推陆怀鸩,陆怀鸩却是纹丝不动。
陆怀鸩肃然道:“弟子绝不会让师尊挣脱弟子。”
谢晏宁无奈地道:“你不会想将本尊困于此处七日吧?”
陆怀鸩颔首道:“对,七日后,弟子才会放师尊离开。”
“今日已是四月十二,三日后便是四月十五,七日后便是四月十九。”谢晏宁忧心忡忡地道,“不知目前阳曦、毕茹、拢竹、于姑娘……如何了?”
陆怀鸩已然忘记日子了,被谢晏宁一提醒,才想起此事。
“本尊无事,本尊须得在十五日前将上官淩解决,以免夜长梦多。”谢晏宁掰开了陆怀鸩的一指、两指、三指……陆怀鸩并未反抗,他未及将全数的手指掰开,陆怀鸩竟又将双手收紧了。
“弟子无暇管他们会如何,弟子清楚自己很是自私,但弟子只想保护好师尊。”陆怀鸩哀求道,“师尊,不要去书院。”
谢晏宁不忍心伤了陆怀鸩,自是挣脱不得,遂提议道:“你既不放心,不若我们明日再启程吧。”
陆怀鸩不愿答应,可谢晏宁的神情、语调却不容他反对,他被迫道:“弟子遵命。”
谢晏宁伸手抚摸着陆怀鸩的发丝,安慰道:“抱歉,本尊不该如此强硬,可是怀鸩,本尊当真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