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在他失神之际,一人飞身而来,剑尖直抵他的咽喉。
他本能地一闪,宝座轰然倒地,他立于宝座之上,定睛一瞧,才看清了来者的面目——居然是陆怀鸩。
陆怀鸩并不予上官淩喘息的功夫,紧接着,又是一剑。
剑光灼灼,将这大殿照得几近灯火通明。
上官淩亦祭出剑来,论剑法,他略逊于陆怀鸩;论修为,他与陆怀鸩在伯仲之间。
——应当如此,但陆怀鸩的修为不知为何精进了许多,非他所能及。
他吃力地挡住了陆怀鸩十招,还以颜色,剑锋相击,僵持间,他故意道:“你那好师尊在何处?你不去满足他么?不怕他琵琶别抱么?”
陆怀鸩一言不发,剑势随即狠厉了几分。
由于所有人都被上官淩派出去搜查谢晏宁与陆怀鸩了,以致于上官淩无人可用,他见适才所言奏效,接着道:“你那好师尊尝起来是何滋味?销魂与否?”
陆怀鸩为上官淩之言所扰,怒气攻心,露了破绽,一时间险象环生,更是不慎被上官淩刺破了左肩。
疼痛教他冷静了下来,眼前的上官淩孤身一人,乃是将其拿下的绝佳时机,他必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现下的谢晏宁正努力地忍耐着,等他回去,他必然不能辜负了谢晏宁。
他定了定心神,专心致志地对付上官淩。
百余招后,即便上官淩极为顽强,亦是落了下风。
陆怀鸩受了不少伤,但并不紧要。
上官淩伤痕累累,却挣扎不休,连站都站不稳了,执剑的手却很稳。
陆怀鸩一剑直取上官淩的右手,利落地一劈。
上官淩闪躲不及,伤了右手筋脉。
陆怀鸩稍稍松了口气,竟见上官淩改为左手执剑。
上官淩这左手剑不知如何?
他警惕地观察着,并不急于出手。
上官淩偷偷地练过左手剑,但左手剑比不上右手剑,为免让陆怀鸩看出端倪,他当即一刺。
陆怀鸩后退数步,远远地看见了于琬琰,于琬琰为上官淩所控,怕是会被上官淩当作盾牌。
上官淩亦看见了于琬琰,心念一动,于琬琰已提剑冲着陆怀鸩而去。
他心中窃喜:于琬琰来得正是时候。
陆怀鸩腹背受敌,稍显吃力。
与此同时,谢晏宁正一人蜷缩于床榻之上,天早已暗透了,他正拼命地忍耐着一如附骨之疽的淫性。
他希望陆怀鸩能快些回来亲亲他,抱抱他,但他却看不见陆怀鸩的半片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