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直觉得眼前的陆怀鸩亦像个宝宝,遂捏了捏陆怀鸩的面颊,又道:“宝宝怎会不想理会你?宝宝很是喜欢你这个父亲。”
陆怀鸩自信地道:“宝宝乃是我与你的宝宝,流淌着我与你的血液,你对我情根深种,宝宝当然很是喜欢我。”
谢晏宁颇感欣慰,将近六个月过去,陆怀鸩终是脱胎换骨了,再无初见之时的自卑。
他眉眼含笑地颔首道:“你所言不差,我对你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陆怀鸩耳根微红,却陡然被谢晏宁咬住了耳垂:“先前宝宝正好眠着,被你闹醒了,所以才不满地踢了我一下,现下宝宝应当又睡着了吧。”
“我先前闹醒宝宝了么?”陆怀鸩满面迷茫,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如何变着角度,换着法子闹醒宝宝的。
先前所感逐一复苏了,他不可自控地亲吻着谢晏宁的发丝,闷闷地道:“全然不够,做到精疲力竭才够。”
谢晏宁探过手去,一面安抚着,一面道:“待我产下宝宝,做完月子,你要如何便如何。”
言罢,他感知到掌中的异样,用空暇的左手掐住了陆怀鸩的下颌,亲了一口陆怀鸩的唇瓣:“我不会出事的。”
“我相信你能安然生产,但我到底还是不放心。”陆怀鸩忧心忡忡地抚摸着谢晏宁已经凸显出来的肚子,“宝宝,待你足月了,你要乖乖地从爹爹肚子里出来,不许让爹爹受苦。”
恰是这时,陆怀鸩觉察到自己的掌心被宝宝踢了一下,他当即开心地道:“宝宝答应我了。”
谢晏宁附和道:“对,宝宝答应你了,一切都会顺利的。”
陆怀鸩赶紧夸奖道:“宝宝真乖,待你出生,父亲定会为你买许多新衣裳。”
谢晏宁提醒道:“宝宝或许是男孩,并不稀罕你的新衣裳。”
“男孩会喜欢什么?”陆怀鸩其实并不懂,他出身贫寒,于他而言,能吃饱穿暖便是最大之幸事。
被陆怀鸩这么一问,谢晏宁发现自己亦不懂,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母亲的陪伴。
如果是在现代,男孩大抵喜欢小汽车、小飞机、游戏之类的吧?
但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些。
那么男孩会喜欢什么?
武功秘籍?刀枪棍棒?
或许男孩亦会喜欢绫罗绸缎,胭脂水粉?
谢晏宁认为自己不该以性别来区分喜好,更不该对宝宝的喜好加以限制,假若宝宝是男孩,假若宝宝喜欢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又何妨?
一时间,俩人相视无言,末了,由谢晏宁道:“宝宝想要什么,你予他什么便是了。”
话音尚未落地,谢晏宁立即将话收了回去:“这样会宠坏宝宝的,你还是勿要威胁利诱宝宝了。”
“好吧。”陆怀鸩着实想不出有什么可供他威胁利诱的。
一番苦思后,他亲了亲谢晏宁的肚子:“宝宝,待你出生,爹爹与父亲会好好疼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