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清楚他——是否会在意我,是否会心疼我。
他眼里飞快的闪过慌乱,粗暴的将我的手移开,但很快,他眸子里又重新泛起更深的冷意,捉过我受伤的手去,用带着粗茧的手碾过伤口,冰冷的看着我。
那双装着星辰一样令我着迷的眼睛里,尽数是冻结生机的苍茫,我几乎在那片无尽的冷白之色中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手掌心很疼,疼痛顺着血液一直绵延到心脏,然后在心脏处炸开,霎时传遍了四肢百骸。
我想呼痛,但我又咬紧了牙关,维持着我可笑又倔犟的尊严。
徐清墨看着面前的少年,眼尾的痣红的宛如一颗血珠,唇角被咬破流出鲜红的血,纤细的手指缝里也像断线珠子一样滚落开血滴。
他蓦然松开了手。
他的雪地松鼠,好像浑身都嫣红无比,浑身都在流血,被伤的体无完肤。
徐清墨瞳孔更深了,心脏中交织着莫名的情绪,他周身的剑意错乱了一刹那,仿佛尽数都要向眼前的少年拥去,却又克制冷漠的停住了。
“下次不要试探我了。”
徐清墨与它擦身而过。
*
谢早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精神错乱了。它时常觉得徐清墨也来过了,有时候榻边躺着的人不是宗栾。
他还感觉宗栾经常会心情不太好,但是对它很好,将奇珍异宝尽数送给它,还带它去放风。
它想,这样或许很好。
它的资质不好,活不了多久,想必在修为停止阳寿耗光之前,宗栾会一直养着它,一直对它很好的。
它渐渐也接受了宗栾对它的好,宗栾对此很高兴,时常将它困在榻上,不准它下床。
宗栾对它好的时候,是极其好的,他很会宠人,它甚至一两年脚都没有沾过地面,宗栾会抱着它下去走,会将它抱在怀里喂食。
然后眯着一双风华绝代的狐狸眼看着它,道,“谢早怎么这么乖啊,我要养谢早一辈子……”
宗栾不像徐清墨那样一天说不了几个字,他很爱说话,也很会说话,更是细致处很体贴人。
他时常对着它说很多的情话,很多很多,要将它当作小孩一样哄,甜的发慌。
谢早听了有百来年,也渐渐开始接受宗栾了。
它的修为一直是筑基期,没有提升过,最后它阳寿快尽的时候,它突然有些伤感起来,有些舍不得宗栾了。
但是那些天,宗栾似乎很忙。
忙的经常不见人影。
谢早在好几天没有见到人后,第一次主动从休息的后院宫殿出去,去处理妖族事务的前庭找宗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