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墨不仅没有生气,相反,还对它更加好,尤其是在它体质发作,不得不依赖剑修之后。
徐清墨对它越好,它心里反而越难受,为什么有人付出真心付出生命,他不为所动,如今只不过是以身为诱,剑修业已成迷,贪恋不可自拔?
徐清墨不知雪地松鼠所想,赶路慢确实是有他的小心思。
前世的克制和绝望,在见到谢早后月越发控制不住心里的贪念和欲念,只想更亲近谢早一些,只将它吞之入腹,揉入骨血,永不分离才好。
妖族越来越近,就意味着两人即将分离,徐清墨心里不舍又难受,但又不得不克制,只好对谢早越来越好,百依百顺都不为过。
谢早的小脾气,小九九,他着实看在眼里,只是悬在头顶的刀未落下,隐患未消,他不敢剖析辩白,也更害怕辩白之后,谢早真正撕破脸皮的恨意。
徐清墨这样聪慧的一个人,怎么看不出谢早的异常呢。
路上再怎样慢,路程终有走完的一天,在快到妖族界门的小镇里,两人歇了最后一夜。
谢早数日前体质才发作过,这会无恙,便变成了雪地松鼠,睡在内侧,明日就要到妖族了,它倒没有紧张什么,只是对徐清墨要把它送去给宗栾当徒弟这事有些想不明白。
宗栾根本不会愿意收它吧?
这三月,有徐清墨的滋养,它的修为长进的很快,皮毛肉眼可见的又蓬松油亮了一些,像丝缎一般丝滑。
谢早心里没有什么杂念,才上榻一会儿,就呼吸平稳起来。
徐清墨却是一夜未睡,偏过身来,一手支着头,目光认真的看着睡的香甜的雪地松鼠。
皎洁月光,窥入窗缝,照在剑修的面孔上,似乎被美色所惑而羞怯的柔和了一些,少了几分桂宫的清冷之意。
人亦然。
第二日清晨,谢早稍作整理好,就要出房门,手腕却被人给拉住了。
谢早转过头开看着徐清墨。
剑修将门重新关好,神情肃穆:“我有话对你说。”
谢早看徐清墨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玉盒,上面两条龙白色玉龙活灵活现,亲昵卷尾依偎,其中一只龙体型大许多,衬的另外一只龙更加小巧玲珑。
谢早忍不住皱起眉来,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清墨将盒子递给谢早,说道:“我已知你的体质,你将前往妖族求师,体质多有挂碍,使你行事不便。
我近日已为你找到方法,这盒中为麒麟火玉,为火阳至宝。火气阳气非常之旺盛,你若是体质发作,这物足以让你扛过发作。”
谢早手里的黑色盒子很沉重,触指冰冷,盒侧有开关的暗扣,它伸出手指,准备将黑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