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徐清墨嘲笑般的话,谢早紧闭着牙齿,不给他看。
徐清墨并不打算放过它,放在下巴上的手往上移了一些,掐在了脸颊上,不大重的力度却十分有技巧的让谢早不得不张开了口。
粉润的嘴唇张开,牙齿打开,露出了里面柔软嫩红的舌,晶莹的唾液来不及吞咽,蓄在口里,越发衬的唇舌鲜嫩。
徐清墨眼神暗了暗,侧过鼻尖,张嘴就吻了下去。
宽大有力手掌绕过少年丝滑如锻瀑般的长发,将少年纤细的脖颈拢在掌心,朝前抬着,方便他更彻底的侵占。
空虚许久的身体,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已然失控,勾引献祭一般打开身体。
许久,谢早汗水滑过眼皮,又被身上的人亲吻干净。
谢早感觉到徐清墨将自己翻过了身,视线宛如一柄冰凉又泛着灼热的刀锋,贴着脊椎滑下,然后定定的落在后腰处。
剑修的呼吸霎时间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那里有什么十分吸引他的东西一般,指腹反复擦过,亲吻随即重重的落下。
宗栾在隔壁的厢房打坐修炼,还未坐到一刻钟,便进行不下去了。
足足换了数个不同的打坐姿势,还是不能静下心来,心里就像有团燥热的细弱火苗,偏偏烧的人浑身上下难受。
宗栾终是忍不住用神识往隔壁探去,才探出去,就受到了阻碍。是徐清墨的剑意。
冷着脸将神识收回来,宗栾又喝了几盏茶,看了看屋内的装饰,宗栾走到房间一侧的墙壁处,停在了某个地方。
这里挨着隔壁房间的床榻。
*
是深夜,寒星冷冽。
草原夜晚饥饿的头狼,一旦捕获住心仪的猎物,一定至死方休,用锋利的牙齿,粗糙的舌苔,将猎物啃咬殆尽,吞咽下腹。
谢早就是被拖进窝里的猎物,察觉到捕猎者的凶狠,直觉让它向前爬着,妄想逃命。
带着强烈侵占意味的宽大手掌,紧握住纤细的脚腕,用力往下一拉,随即而来的是更残忍暴躁的进食盛宴。
谢早的后脑勺和脊背磕到了床头的墙壁上。
*
宗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后背靠着墙壁,汲取着墙壁冰冷的凉意,冷意顺着脊背攀援,并没有带来一丝缓解的舒适,反而更让人难受了。
月至中天。
银皎倾泻,灿如月宫。
宗栾半闭着眼睛,在黑暗中靠墙而站。
绝艳的眉眼,往常总带着三分笑意,如今许是月光过寒,这张脸也显得冷了下来。
月光痴迷的描摹着这张脸,留下半张深邃的阴影。
墙壁上突然传来了声音,宗栾睁开眼,漂亮的狐狸眼中尽是清明,没有一丝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