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四肢不怎么有力气,那么它就慢慢爬,地洞地上有细微的沙砾,将四肢细嫩的皮肤磨破了。
谢早觉得很疼,但是疼让它清醒了不少,爬了许久,它才爬到了另一个角落里。
将方才被它扔出来的东西拾起。它面向着墙,背对着宗栾,并没有去看宗栾的脸色。
谢早已经打定主意忽视他。谢早的嘴不大。
宗栾脸色难看的死死盯着谢早的背影,细微的濡润的水声在地洞里响起,格外的清晰。少年的声音带了点喘,和含糊。
他知道他心里多么想过去抱着少年,但是之前少年那夹杂着看透的讥诮和强烈恨意的一眼,让他难以拉下面子。许久后,谢早将手伸进了衣服里。
地洞很安静,夜明珠的光芒静静的闪耀着。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和明显。
像一把钩子,直直的钻入宗栾的耳朵里,挠的耳膜发痒,喉结滚烫。
像是过了很久,它体内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要睡一觉。
一双皮肤的底下蕴藏着强烈爆发欲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谢早的肩膀。
谢早嘴角似有似无般的笑了笑,它还是赢了宗栾。
宗栾的唇冒着热气和焦躁,尖牙抵上了谢早的耳垂,他的声音急躁又热烈,带着复杂的恨意和疯狂:
“谢早,你赢了……你赢了。”
许是太热了,太暖了,将它的记忆都满足的混乱了起来。
它只知道宗栾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它受伤的四肢,将上面的沙砾拂开,问它的伤口疼不疼。
宗栾似乎还夸赞了它一句:“谢早,你好软,你的身体……好软。”
软吗?谢早自己也不知道。
它只记得它还要跟宗栾吹耳边风,让宗栾带它去参加那个宴会,宴会后会去一个秘境,宗栾的机缘就是在那里面找到的,它要去夺走。耳边风果然很好吹。
宗栾眉眼带汗,肩胛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虬轧在一起。
脖颈上的血管都激动到充血绷起,十分狰狞的样子。
谢早说了要求后,还怕他不答应,奖励一般的亲了亲宗栾脖颈上的汗珠,似乎觉得有些咸味,还用舌头尝了尝味道。
海水是这样的咸味吗?
海边会有沙粒,和击打海岸的浪花吗?
它听到宗栾似乎是闷哼了一声,粗大的手掌捏上了它细弱的后脖颈,然后摁上了它的第一节脊椎骨。
宗栾眼睛红的不像样,没有动作后很久,才说出话来,语气又哑又干,像是被吸走了精神气一样的窝囊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