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霄和茗珠隐去身形,默默地跟着凤翊身后走,发现他竟是来到“随意赌坊”,看着凤翊进入了赌坊,两人站在外头,思考着要不要也进去?
但是下一刻,赌坊目前的管理者,风老走出门来,竟是对着凤泽霄隐身站立的位置,看了眼后就笑了!
「妖皇可要一同?」风老开口朝门外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
风老此举,却让凤泽霄撤除妖法,让自己和茗珠现出原形。
「就是瞒不过您老人家!」凤泽霄笑着说,与茗珠一同给风老弯腰作揖。
风老也不拘谨,上前就念叨着说:「你们都不是好父母,让孩子委屈了这许多年!」
「风老骂的好,是我的错。」凤泽霄收去笑意,虚心认错。
他真的不是一位好父亲,生了凤翊,却没有尽到任何一天照顾的责任,凤翊小时候根本就是银若和南宫轩澈带大的,连风老都和凤翊比较亲近,不像凤泽霄对凤翊,三两句话都离不开妖军营。
「风老爷爷…..」茗珠对风老的称呼,是嬑娘在世时的喊法,只不过嬑娘总是在沙地上先写一个爷字,表示她在对风老说话。
「小丫头,你想起来了?」风老笑看着茗珠,打量的目光似乎想在茗珠身上找到嬑娘的影子,却发现早已不是当年的小丫头。
「都进来吧!和自家的孩子吃个饭,生辰日是该一家团圆。」风老突然叹了口气,就转身入了赌坊大门。
凤泽霄也牵着茗珠一同进门,赌坊内的凤翊一见自家父母来了,心中惊讶也带着欣喜,一开心就往茗珠身边奔去!
「娘亲!」
凤翊大大张开的双臂,还没有拥抱上茗珠,就被早早上前一步的凤泽霄,给一掌拍在额头上,直接打断凤翊的念想。
「她是我的女人,你不准抱。」凤泽霄冷冷的道。
「爹,你的女人,是我的娘啊!」凤翊也没在客气,直接出手挥除父亲的大掌。
「回家去抱你自己的女人!」凤泽霄竟然还和自家儿子动起手来!
「那有做爹的,还和自己儿子吃醋!小气!」
「做儿子的骂父亲,还有理了!」
凤家父子连连对招,茗珠摇头无奈的不想面对这幼稚的两父子,她来到风老身边,问道:「爷爷,我可以帮你什么?」
今日赌坊休息,好像风老早知道凤翊会来,早就备上一桌酒菜,不是极其丰盛,就是简单家常。
许多许多年前,凤泽霄和青淮看中这赌坊的地理位置,没想到许多许多年后,这赌坊也经歷了倒塌翻整、火灾洗礼、乱世拆建等等的岁月流逝,却始终保持着“随意赌坊”的名号,不断的重建翻修,赌坊还是维持简约的铺设,进门的小院子,大厅接待,偏堂是赌房,两个小房间是休息的地方,如此简单,却是十分重要的维系着妖界的生活。
「小丫头,你直接喊我风老吧,翊儿才唤我为爷爷,这辈份才不会乱了!」风老还是如她记忆中的亲切。
「好吧,风老,谢谢你照顾翊儿!」茗珠也顺从,心里的恭敬未减,口头上的称呼也没这么重要了。
茗珠接下风老手上的碗筷,摆放到餐桌上,院子里那对幼稚的父子,还在争吵。
「风老,您要照顾外头两个孩子气的,辛苦了!」
「唉!可不是嘛!想当年,还是银若和你比较让我省心,女孩子好,贴心又乖巧!」
「风老,翊儿的生辰,都是来您这里过的吗?」茗珠好奇的问。
「是啊,自从我住在凡间开始,翊儿每次生辰,他都会来。」风老笑看着院子里打闹的父子俩。
「为什么您住在凡间了?」茗珠记得,大家都一起生活在凤阁啊?
风老听见这个问题,眼光中带着深意,像是想起许多年前的往事,缓慢的开口:「妖皇失去嬑娘的那一年,所有人都疯狂的在寻找你的魂魄,妖皇大闹了冥界,翻了个澈底,就是无消无息,还是天帝出面阻止,冥界才得以安静。之后,青淮留在了冥界,我来到了凡间,都只是为了找寻一缕对妖皇十分重要的魂魄,直至今日。」
茗珠睁大了眼睛,眼眶不争气的又浮上水雾,她知道凤泽霄很喜欢嬑娘,却不知深爱至此,就算是只有一缕幽魂,也让他不曾放弃找寻的机会。
「还好,你回来了。」风老欣慰的道。
茗珠眼泪掉下的同时,幼稚的父子俩刚好进屋内来,双双又都手足无措了起来!
「茗珠,为什么又哭了?」凤泽霄环抱她,慌张的问着。
「娘亲,你、你不要哭啊!」凤翊也紧张兮兮的。
「摊上你们这对幼稚父子,那个姑娘不想哭啊?」风老打趣的骂道。
「啊?我们有这么失败吗?」凤翊不满的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