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暗自赞叹这位柳公子的谋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准备回去给太后写信禀报这个消息。
阮久赫连诛今天逃课一天,去打了猎,抓回来一头狼。
赫连诛兴致很高,让人把猎来的狼放在院子里,他要亲自宰杀剥皮。
怕弄脏衣裳,他把袍子脱去半边。
阮久搬了把小板凳,坐在旁边,捧着脸看他拆狼。
小狗小狼都蹲在他身边,排排坐。小狼脖子上被狼咬出来的口子已经包扎好了,它的脖子上系着一个蝴蝶结——阮久的作品。
阮久看见他的第一步,就忍不住蹙眉:“要不你还是穿围裙吧?你不冷吗?”
赫连诛把脱下来的半边衣袖系在腰上:“我是杀狼的,又不是杀猪的。”
阮久点点头:“好吧,你要是感冒了别和我一起睡。”
赫连诛犹豫了一下,最后道:“我才不会感冒呢。”
他把几把不同的匕首别在腰上,提起那匹狼,把它放在桌上,让它的脑袋垂在桌子外面,让狼血从它喉咙上被咬的几个口子里流出来,先把血放尽。
过了一会儿,狼血只是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的时候,赫连诛拿出一柄小巧的匕首,开始剥皮。
血淋淋的,阮久“咦”了一声,然后捂住几个小动物的眼睛。
米饭馒头都不怕,还一个劲地探着脑袋要看。
阮久只能抱着开饭,一个人一只狗一起玩耍,装作不害怕的样子,偶尔忍不住好奇心,抬头看看,然后又被吓回来。
赫连诛身上也不白,狼血溅在少年人还不太厚实的肌肉上,有一点凶狠狂野的感觉。
他的身体里本来就流淌着狼的血『液』。
赫连诛看了阮久一眼,笑了一下:“软啾,你很害怕。”
“才没有!”阮久迅速反驳,抬头的时候,看见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不自觉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他心道难怪,难怪赫连诛小他三岁,偏偏他被赫连诛按住的时候,挣都挣不脱。
太不公平了!
赫连诛一抬手,把小巧的匕首『插』在桌上,换了一把较大的匕首,大刀阔斧地将狼腹的皮肉分开。
“你要是不害怕的话,那你过来帮我抓一下头发。”
阮久心中咯噔一下:“抓谁的头发?”
要是抓狼的,那他就大胆承认自己害怕好了。
赫连诛忍住笑,低头收拾狼皮:“我的。”
“好啊。”
抓赫连诛的头发,那还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