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队伍启程了,小太监喊了两声:“柳公子?柳公子?”
不应,仍旧站在原地。
迟迟不动,队伍前面的人有奇怪,阮久骑在马上,回过,远远地看了眼。
柳宣这才回过神,转过,问了小太监声:“什么?”
小太监道:“走了,公子上马车吧,前面都在等呢。”
小太监将柳宣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柳宣有瞬间无比痛恨自己所谓的机警才智,不知道这书不好找吗?
未必。
恰恰是知道的,但不在乎,也来不细想。这琐不在这个“运筹帷幄、心系家国”的“辽阔心胸”里占据丁点儿位置。
只结果是想的,过程如并不重。
根本没有想过,尽管这种情稍微转转脑子,能反应过来。
偏偏不在。
马车缓缓驶动起来,驶过不平的路面,出城之,路面更是不平,马车极其颠簸。
“怎么回?这可比来的时候坐的马车差多了。”小太监抱怨了句,但是见主子没有说话,也不敢再多嘴。
这下柳宣终于肯动动玲珑心肠,很快想清楚了。
来时坐的马车,也是阮久的。
这回坐的马车,是行宫里给预备的。
最好的东西肯定是给阮久的,算阮久骑马,马车也路跟着、预备着,恐怕什么时候想坐马车。
整个上午,柳宣都沉浸在这种看似杂『乱』无序的思绪中。
只扯出个来,所有的情都明晰起来。
来不放在心上的那琐,其实都是有人帮打点过的结果。
既看不上,却又嫉妒阮久的无忧无虑,其实阮久不傻,只是不在朋友面前耍心机,更不会用那阴损招数。
说来说去,其实阮久什么也不欠。
宫宴上调换位置的情,阮久不知道,算账,也该找那个随风倒的老太监算账。
算阮久有错于,到这时候也算是还清楚,甚至还绰绰有余了。
没有了。柳宣握了握空落落的心。
此生难得的友情和真心没有了,被算计着,拿去给虚无缥缈的仕途铺路了。
正午时分,队伍在片草原上停下。
阮久翻身下马,使劲在原地蹦了蹦,然上前掀开马车帘子,把马车里的小狼和小狗都牵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