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看向阮久,见他满脸担忧,一点点不是滋味。
但他早已经知道阮久的个『性』了。
他就是这样的,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就很善良,对谁都很好。要是惹恼了他,他也不刻意报复,光是收回从前他所的善良,就足够那人喝一壶了。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要是管得太多,阮久反倒不高兴。
反正只是说说话,也触及不到赫连诛的底线。
太后起码要离开一年,这一年里,都见不到太后了。
想到这个,赫连诛就能够容忍她临走时对阮久的温情了。
太后走后,赫连诛就拉着阮久回去了:“回去练字。”
他吩咐乌兰:“让那三个大臣下午来见我。”
从今天开始,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就全部送到大德宫了。
赫连诛缠着阮久写了一上午的字。
阮久回头,不满道:“你又踮脚。”
“没有。”赫连诛挺直腰背,“是我长高了,我马上就要比你还高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阮久低头,看见他真的没有踮脚,愤愤地转回头。
赫连诛炫耀道:“我还比你壮,比你力气。”
阮久反手就给了他一肘:“闭嘴。”
不管阮久承不承认,赫连诛的长势极好,势不可挡。
赫连诛踮起脚,看了一眼阮久的顶,心情颇好地勾起唇角,拿起笔,握住他的手:“要继续抄书吗?还是写别的什么?”
阮久想了想,问道:“乌兰的名字怎么写?”
赫连诛容凝固,正端着东西要进来的乌兰迅速闪到门外。
危险,慎入。
阮久碰碰赫连诛:“你怎么不说话了?”
赫连诛咬着牙道:“他没名字。”
“啊?”
“‘乌兰’原本是一个部落的名字,又不是他的名字。”
“噢。”阮久想起来了,乌兰好像跟他说起过,他原来没名字,是被俘虏了之后,旁人以部落的名字作为他的名字了。
“那就写那个部落的名字吧。”阮久想了想,“要不我再给他起一个吧。”
乌兰适时出现:“王后起的开饭、米饭,还馒头,还是算了吧。”
他低着头,把东西放好,放好之后就出去了,还关上了门,用来阻隔大王的怒火。
唉,王后啊王后,你可别闹我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被大王配到荒原上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