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大约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赫连诛也没怎么用力推他,没两下就被阮久按倒在榻上了。
他习武已有几年了,就算阮久比他大一些,他也不会推不过阮久。
他只是……
赫连诛平躺在榻上,阮久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胸口。
他伸手要去推开阮久,才碰到阮久的脑袋,一只白蝴蝶飞过,阮久消失了。
赫连诛收回手,心道,罢了罢了,不推了。
我不推你走了,你快点回来啊。
还没等来阮久,现实中的赫连诛就自己先醒来了。
他望着房顶,总感觉心里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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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酒、只喝了一口就醉死的阮久,被朋友们紧急送回家。
之后娘亲捏着阮久的鼻子,把他给喊起来,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下去。
阮久揉了揉眼睛,还不知道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唤了一声:“小猪?”
阮夫人早已经习惯了。
每次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会听见他喊“小猪”,等他醒了,给他找了两三只小猪仔,他又不要。
阮夫人叹气:“好好好,喝了醒酒汤就给你找小猪。”
阮久伸长手要去抓挂在帐子上的银香囊,可是他喝醉了,手也不稳,一拽帐子,那银香囊就掉了下来,摔在地上了。
阮夫人按住他:“等会儿娘来捡,你先把汤给喝了。”
好容易才把阮久给哄好,安顿他睡好,阮夫人才去看掉在地上的银香囊。
这东西原本就好几年了,老了旧了,摔了一下,算是彻底坏了。
阮夫人试着重新装起来,却始终弄不好。
没办法,阮夫人只能把银香囊的散件放在榻边,等阮久醒来,再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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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久再一次入了梦,还是醉醺醺的模样。
他趴在梦里赫连诛的房间里睡了一会儿,随后赫连诛也来了。
他快步上前,确认阮久又回来了之后,也不再想着给他弄什么醒酒汤了。
赫连诛也上了榻,抱住阮久,准备睡一会儿。
能睡一会儿就很好了。
此时阮久房中,破碎的银质香囊,正散发着最后一点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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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赫连诛虽然有心再赖一会儿,却抵不过这么些年来形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