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重复看一个字久了,就会突然不认得的感觉。
赫瑞蒙拨了拨头发,走向摄影机。
今天的电话很安静。
赫瑞蒙不知疲倦地摆动身体,做出安排好的造型。
他的头发被造型师揉搓,眼睛也蒙上定型喷雾。
莫里奇抱着文件夹站在场外,小声告诉场监:“赫瑞蒙的状态不对。”
他并不是在分心,反而更令人担忧。
过了凌晨一点,莫里奇还是叫停了,赶到赫瑞蒙身边:“你还好吗。”
赫瑞蒙出奇地精神。
汗在他的鬓角发亮。
他说“很好”,嗓子半哑着。
莫里奇喊来场监和摄影师一起扶赫瑞蒙,发现他烫得像午后的地砖,皮肤也发红。
有人担心他是丘疹型荨麻疹,偷偷松了手。
高大的成人模特一下子塌下去半边。
接下来的事像幻觉。
赫瑞蒙在暗幕里悬空,被丢进明亮的蓝与白间,最终滚入没有尽头的金色。
金像藤蔓,爬满全身,钻入呼吸道。
他咳嗽了,有人拍拍他的脸。
“休息也算一种劳累吗,我们的明星?”
赫瑞蒙下意识地去接听电话,摸到连伮的手才睁眼。
他的嘴唇还是冷淡的灰色。被连伮轻轻亲了几下,依旧没有好转。
“你——”他不需要别人用哄生病小孩的方法来哄自己,正要拒绝时,却看到莫里奇站在门前,摆出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赫瑞蒙停住了,在诧异的时候,又被连伮亲了一下鼻尖。
“莫里奇喊我来的,不然我还不知道你病了,”连伮笑着,送他一束野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