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妄柳眉头一皱,等到了家的位置,朝下面的院子一看。
好家伙,那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啊!
“前辈,这是哪里?”徐吉庆坐在鹅上也傻眼了,他挠了挠脑袋,“怎么这么多剑修?这是他们兰泽剑门的休息客店吗?”
薛妄柳面带微笑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我家。”
徐吉庆看他的眼神顿时一震:“原来您是兰泽剑门的前辈,难怪不愿意……”
“stop,停止你的想象,我啥也不是,他们这是私闯民宅!”薛妄柳驾着鹅直接一个俯冲降落,正好落在了自己的院门口。
等所有人从背上下来之后,丁红抖了抖毛,徐吉庆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什么金羽鹤黑羽鹤,只觉得这个大鹅稀罕,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问:“前辈,你这大鹅哪里买的?改天我也买一只去。”
丁红:……
这是对我鹤格的侮辱。
丁红脑袋一甩步子拽拽,走到薛妄柳身边嘎嘎叫了一声。
薛妄柳将念殊背在背上,冲徐吉庆一笑:“不是买的,它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
徐吉庆:……
薛妄柳背着念殊走到院门口,伸手一推,院门顿时大开,里面的人瞬间拔剑看过来,那场面叫做一个排面。
小小的院子两边站满了人,留出中间一条路来,而路的尽头放着两把圈椅,一把上面坐着手缠着纱布的江沅,另外一把上坐着一个面相年轻,但是鬓角和眉毛已经花白的男人。
男人左边站着辛夷,右边站着一个抱着剑笑眯眯的帅气小伙。
一个两个都盯着自己,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薛妄柳把背上的念殊往上掂了掂,面上笑了笑:“各位在我家的院子里,站得可还习惯?”
“薛郎君。”江沅一见他来就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说:“师尊,这就是救了我的薛郎君。”
那个男人点点头,抬手挥了挥,所有剑修立刻将手中的剑又收了回去。薛妄柳看得眉毛一挑,心想你还挺吊。
“多谢阁下对孽徒的救命之恩。”男人站起来朝着薛妄柳行了一礼,开始自我介绍:“在下兰泽剑门白石灵,还请问阁下名讳。”
薛妄柳把背上的念殊慢慢放到院子里的躺椅上,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之后,这才开口轻声说:“我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