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医闹,结束在苏戈的刺耳而毫无形象的尖叫声中。
池彻脸色很差,不知是被方才医患关系闹得寒了心,还是被苏戈的冲动与莽撞气的。他屈膝跪在被闹事家属洒了鸡血还是什么红色颜料的地板上,扯过苏戈的手臂,焦急地查看。
小孩没有分寸,这一口咬得用了狠劲,伤口触目惊心,看得池彻太阳穴凸凸地直跳。
“你过来做什么!”
“你抓疼我了。”苏戈执拗地要往回撤手,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谁料池彻和她较着劲,抓着她的手臂不松。苏戈抬头,看到他吵架吵得眼底都有了红血丝,让人心疼又畏惧。
“你以后不准来医院!”
苏戈被吼得心里委屈:“不要你管。”
“我是医生。”
“医生还能禁止老百姓来医院吗?真霸道呢!”苏戈手臂的疼痛加上被池彻连怼了几次,心里憋着一股气,不由分说地推了池彻一把,借着这股力站起来,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走开。
活脱脱像一只头顶冒火的狐狸。
火狐狸走出去好远,突然脚步一顿,扭头折回来。
“池医生,你没事吧。”旁边人扶了下险些要摔倒的池彻。
池彻摆手,留意着:“没事。”
火狐狸大长腿迈步潇洒,在一片狼藉的医院大厅走出了秀场t台的架势。
她径自越过池彻,走到陈雪砚身边,把保温桶拿了回来,可能是不想再和池彻打照面,这次头也不回地往病房里走去。
池彻去休息室换了衣服,刚换好,门被敲开,是孙医生。
池彻将换下衣服口袋里的东西翻出来收好。
孙医生惊讶:“池医生也抽烟?”
池彻不避讳地抬抬手腕,淡声:“偶尔。”他把换掉的衣裤捋平整齐地折叠好,收进衣物换洗袋内,“家属的事情解决了?”
“慢慢来吧。”孙如讳叹口气,无奈摇头,“刚刚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拦着,恐怕那一拳头就砸到脸上了。”
“对了,被孩子咬的那个女孩是你朋友吗?我注意到她的伤口情况有些严重,最好及时处理一下,免得感染留疤。”
“好。”
可池彻问了护士台,值班护士只说看着她往病房那去了。池彻从病房外面经过,也猜不着人在不在里面。
在办公室歇了会,池彻捏着眉心平复好情绪,这才拿上vipx9病房的病历本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