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又拌起嘴来了。
没有人注意到苏戈正偏头盯着在场唯一还没有回答问题的池彻。
池彻刚刚有些走神,察觉到身边两道炙热的目光,才慢慢偏头。
他渐渐理解到苏戈眼神的意思,嘴唇一张一合,冲她做口型:“我是。有且仅有你。”
苏戈眼眶一热,别开脸。
他们当年……算恋爱过吗?
苏戈告白过,但池彻以她还没成年拒绝了。
而当她终于十八岁,他却出国了。
向宁鸣经过层层失败,终于弄明白了这简单得要命的逻辑,卷了卷袖子,正襟危坐,决定反击:“下一个问题我来问。”
“你来你来。”
向宁鸣神秘兮兮地环视一周,直勾勾地看向池彻,那眼神精明的让人觉得他方才的出错是节目效果。
“我问池彻。”向宁鸣说,“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会出国吗?”
苏戈:“……”
她搭在腿侧的手微微攥拳,刚要站出来解围,却被冬绥扯了下胳膊。
冬绥:“你给我坐好。”顿了下,她又补充道,“让向宁鸣闹闹吧。憋了八年了,这口气再不出那才真是要完。”
苏戈闻言,缩缩脖子,便不再说了。
她姐弟俩和冬绥、向宁鸣,还有裴敬颂同大院里长大,长辈世交,小辈时而打闹时而逗笑但一到关键事情上那是谁也不拖后腿,铁磁儿,池彻这个外来者空降进来时,因为先前的遭遇多少有些自闭,整个人又独又轴,从起初被向宁鸣几人欺负,到后来多了苏戈的庇护渐渐融入到小团体中,花了不少时间。
向宁鸣有句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确实是事实:“如果他不是住在糖糖家,不是糖糖护着,就那孤僻冷脸的样子,谁愿意和小自闭做朋友啊。”
谁曾想小自闭果真忘恩负义,八年前在苏戈最需要人陪伴时却一走了之。
放谁身上,谁能接忍的了啊。
苏戈自然理解发小们的心思,于心不忍地看一眼池彻。
这个问题的结果对她而言,没有意义。她也不想知道。
池彻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向她。
偏就这一瞬间,他捕捉到苏戈眼底那偏爱于他的情绪。
被抓包的苏戈觉得脸上无光,不动声色地将脸别开,佯装出一副自己压根没在看池彻的状态。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向宁鸣阴阳怪气地拍桌子,“玩个游戏还打算场外求助呢。”
“就是就是。”冬绥附和着,推搡苏戈的肩膀,“糖糖你去要个果盘。”
苏戈状况之外啊了声。
“快去啊。”
“……”她这个寿星是真的挺没地位。
苏戈拂拂手,拖着长音感慨着起身:“行,避着我呗。你们都是好兄弟,就我是个局外人。你们慢慢玩,我给小铖打电话去了。”
苏戈非常戏多地往门口走,余光打量着他们竟也没谁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