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衣明白君厌雪的意思,魔域充当灵脉推动霜天冰瀑阵运行千年,也该到解开束缚的时刻了。
于是祝兰衣说:“那我们快动手吧。”
君厌雪却说道:“光靠我们两个不行。”
祝兰衣眨眨眼,不可思议地问:“连你都不行?”
君厌雪淡淡扫他一眼,不要说男人不行,解释道:“我说过,澹台炽唯有阵法胜我一筹,想破坏他绘制的阵法没有那么简单。”
“那怎么办啊。”祝兰衣苦恼道。
君厌雪说:“就像你复制阵纹,充当引子,影响主阵,我才能破坏霜天冰瀑阵重见天日一样,这个影阵也需要这么一根撬棍,才能把阵法打破。”
祝兰衣明白过来:“厉闻风?”
君厌雪点点头:“魔尊小犬与影阵产生连接,刚好可以做这个引子,只要让他进来面对影阵,我就能彻底破坏阵法。”
祝兰衣懂了,于是又问:“那为什么你只带我进来?快让他们也传送过来吧。”
君厌雪抱着祝兰衣,看向下方光芒夺目的阵纹,说道:“一方面想跟你说说话。”
祝兰衣的脸一阵阵发热,刚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就听见君厌雪说出后半句:“另一方面,这里与冰鉴峰相连,渡过漫长时光,总有些意念残留,最好不要被外人看见。”
他这么说着,抬起手,从雪白的衣袖中飞出几道寒气,落到影阵的上方。
影阵的阵纹上似乎有些细小的东西附着,被寒气撩起,扑簌簌抖落下来。
那是时光的尘埃,承载着阵法长久以来的记忆。
祝兰衣望着那些纷飞的碎片,脑海里出现一些画面。
他看到冰鉴峰上站着两个人。
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青袍如萍。
实在太久远了,阵纹也记得不清,画面有些模糊,两人均看不到容貌,但能从身形看出,均是挺拔风流,气质如谪仙的人物。
白衣对青袍说道:“你这又是何必,我不懂。”
青袍说:“你确实不懂,不过我也没指望你能懂。你连亲手创立的宗门都不在乎,还有什么能让你牵挂。”
白袍沉默无言。
冰鉴峰上的风雪好大,空气好冰凉,凉得像人心一样。
青袍指着身后皑皑的白雪,说:“我呕心沥血绘制出心目中最完美的阵法,却无法将之投入使用,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白衣说:“因为这是为了压制我才诞生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