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更糟了。
厉闻风的眼睛没有温度,审视着祝兰衣,说:“你不怕我。”
祝兰衣笑了笑,说:“不知道为什么,确实不怕。”
要不也不会真的跟到魔域来了。
他对厉闻风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大型犬类的层面,不管真正的魔宗宗主有多么无情冷酷,他都没有实感。
厉闻风扬了扬下巴,说:“那只能让你见识一下了。”
说完,他便对准祝兰衣的脖子,真的咬了下去。
祝兰衣:“……”
白皙的皮肤被尖锐的利齿咬破,红色的血液渗透出来,带来丝丝疼痛。
祝兰衣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还是狗狗的思维与习性么?
厉闻风咬得很重,接着抬起头来,嘴唇上涂抹着鲜艳的红色,看起来有些妖异。
他伸出手,把祝兰衣整个人按倒在地毯上,扼住他的咽喉。
祝兰衣平躺着,从下至上看着厉闻风。
厉闻风缓缓用力,带来压迫的窒息感。
可祝兰衣依旧平静,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只是默默承受。
厉闻风对上祝兰衣清澈的眼眸,慢慢松开手。
祝兰衣大大地喘息,接着补了一句:“从没有听说有修真者被掐死的。”
厉闻风站起来,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身,一言不发地从房间离开。
祝兰衣咳嗽几声,从地毯上坐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拉好。
不管怎样,他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了。
不去想雪歌峰上的事,不去想那个人。
*
实际上,厉闻风不会让祝兰衣好好休息。
祝兰衣脖子上的伤口刚好,就被厉闻风带到房间外。
祝兰衣望着面前满满当当的人,大部分都是境魔窟里的哑仆,甚至还有他熟悉的面孔。
那些人诚惶诚恐地聚集在一起,用惊慌的眼神四处乱瞟。
祝兰衣问厉闻风:“厉宗主,这是要做什么?”
厉闻风阴沉沉地看着底下的人,对祝兰衣说:“太无聊了,找点乐子,你从里面挑几个,我把人杀了打发时间。”
此话一说,底下的那些哑仆纷纷开始颤抖,却不敢动,绝望地看向祝兰衣,希望他不要挑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