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来得快去得快,视线在霜绛年全身扫了一圈,又忍不住见色起意:“不过,你要是想通了,我这根枝儿也不是不能给你攀。”
他凑到霜绛年耳边,语声暧昧:“跟着我,让你体会又累又爽的快乐。”
霜绛年:“……谢谢,不必了。”他做不到。
他们在田野上漫步,霜绛年十指交叉,摩挲片刻,道:“其实我也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乐桃情看在他脸好看的份上,洗耳恭听。
霜绛年试探着道:“如果你很亲近的人不举,甚至没有爱的能力,却没有对你坦诚相待……你会是什么感觉?”
乐桃情纳闷:“若是亲人、朋友,他们不举没必要告诉我,关我什么事?除非是我道侣。”
霜绛年略微蹙眉,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犹豫。
乐桃情看出来了:“所以你说的‘亲近的人’其实是指道侣?”
霜绛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那我当然会非常生气。”乐桃情一想起孟客枝就气到想跺脚,“第一,夜生活怎么办?我百般撩拨然后看他像死鱼一样瘫着没反应吗?第二,道侣之间爱是相互的,他都没有爱我的能力,即便演出来爱我的样子,我也会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每说一个字,霜绛年就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他反常的沉默引起了乐桃情的怀疑。
乐桃情瞠目:“等等,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是你……”
霜绛年立刻否定:“不。”
乐桃情接着说完:“……不会是你道侣吧?!妖王竟然不举??”
霜绛年:“……”
乐桃情锤在掌心:“这么一来就解释得通了。人越缺什么越渴望什么,就是因为他不举,才到处招蜂引蝶,填补内心爱的空缺。”
孔雀听了会落泪。
“没有。”霜绛年认为自己对孔雀花心的印象负有重大责任,“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晏画阑绝对没有那方面的隐疾。”
他发这么重的誓言,乐桃情只得信了。
乐桃情思索片刻,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我真的很爱他,我根本不会为此而生气。”
霜绛年:“不会生气?”
“不生气,但会很难过。”乐桃情代入了一下,“难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和我坦诚相待,不把他的困难分享给我,共同承担。”
霜绛年睫毛微颤。
“不过这种人太痴情也太傻了。”乐桃情摇头叹息,“傻子才会那么在乎一个人。要我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