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亮,因为休沐无须早朝的林景焕便过来喊温瑾瑜起床吃饭。
温瑾瑜想睡懒觉,但是林景焕不允许。
和通情达理的高伯比起来,温瑾瑜觉得大冬天不允许他睡懒觉的林景焕简直毫无人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温瑾瑜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吃了早饭,问林景焕,“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上班?”林景焕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温瑾瑜解释,“就是上朝。”
“今日休沐。”
“我还以为你全年无休呢!”温瑾瑜嘀咕着,把碗里的粥喝完了,随后看了眼窗外。
冬雪压枝头,鸟飞惊落雪。冬日的宁静便是如此。
林景焕说:“前几日岳父去岳母娘家接岳母了,昨日岳母已经和岳父回到温家了。”
闻言,温瑾瑜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不可置信的问道:“母亲回温家了?”
林景焕点头,解释道:“那日的事情,岳母确实生气,不过两人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真的和离也不太可能。岳父去了岳母家中,又是道歉又是哀求的,岳母家中人也在一旁劝解,如此一来,估计岳母心软了,前几日回了温家。”
听到这个消息,温瑾瑜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现在作为温瑾瑜,心里对温明这个父亲,只有怨恨,他是希望母亲离开温明的,可是他心里也明白,母亲深爱这温明,他也不能以自己的想法,要求两人离婚。
对于母亲回答温家,温瑾瑜除了心塞,也没有其他能评价的。
林景焕察觉到温瑾瑜的不悦,轻叹道:“经过此事,岳父应该会有所改变的。”
温瑾瑜说:“但愿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随后下来一个青衫男子。
下车后,青衣男子礼貌的轻叩柴扉,等高伯出来后,拱手行礼后才说道:“怡安王爷今日在临漳书院以诗会友,众人仰慕林相爷才学,特地让我来请林相爷和温小公子前去。”
高伯进来禀报,林景焕轻轻点头,然后起身对温瑾瑜说道:“今日便是时机。”
闻言,温瑾瑜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对着林景焕做了个对方看不明白的ok手势,“明白。”
随后林景焕走了出去,那青衣男子行李之后,又问温瑾瑜为何不一同前去。
林景焕说温瑾瑜身体不适,随后便上了马车,和对方一同前往临漳书院。
在林景焕离开后大约一个半时辰,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别院的门口,这次来了五个人,说是要带温瑾瑜去临漳书院。
高伯见状觉得事情不简单,再加上温瑾瑜“流产不宜见风”,便不愿让众人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