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瑜:“折花惊鸣宴之前,因为夫君丞相之位,见过霍西城的拂衣公主,听她故事,这才生出这般感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是悼念亡妻之作,林相爷如今尚在,而且你还是哥儿,又何来如此感悟?”
“这自然不是为林相所做。林相对我而言,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温瑾瑜说着看向林景焕,对他抛了个媚眼,随后便看见对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几分笑意,顺便撩拨了一下林景焕后,温瑾瑜才不急不慌的继续为自己辩解,“至于那十年生死两茫茫,是见祖父怀念祖母,有感所做。”
“温瑾瑜,你真是巧舌如簧,诡辩狡诈。”温千里满脸气愤,随后看向曹越,再次叩首道:“大人,我们温家一家人和温瑾瑜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他虽略有才华,却绝对不是能折花惊鸣的惊世之才。这一点,我们整个温家都可以作证。”
温瑾瑜听了,冷笑道:“你说的温家,是指你家那一脉吗?你们一家都和我有仇,自然会不遗余力的贬低我。”温瑾瑜抬头看向曹越,拱手道:“曹大人,我尚未嫁给林相之前,因为一些家庭琐事和温千里有些矛盾,温千里为报复我,便趁着我的陪嫁丫鬟去给祖父温岑瑕送汤的时候,将青萝侮辱,我心中气不过,便要去报官处理。当时相爷恰巧来我温家,便依法将温千里处以宫刑。我也因此和大伯温蕴一脉结仇,他们与我有仇,所言之事,不能作为证词。”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曹越吃了个大瓜。
温家长孙温千里竟然被阉了!还是温瑾瑜请求林相爷处置的!他有些惊讶,随后看向一旁的林景焕。
林景焕见状,点头道:“瑾瑜所言非虚。因为事关温家声誉,所以并未公开,但是我让刑部备案存档了,曹大人可以过去查阅核对。”
温瑾瑜道:“曹大人,这一切都是温千里为了报复我,故意诬陷诋毁。”
曹越听了这番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对温千里说道:“温千里,你可有其他话要说?”
温千里没想到温瑾瑜会在公堂之上把他的事情说出来,羞恼的看着温瑾瑜,咬牙道:“温瑾瑜,算你狠。”
温瑾瑜瞥了温千里一眼,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说道:“我本不想和你们再有牵扯,是你不是好歹,又来招惹我的。”
温千里瞪了温瑾瑜一眼,随后对曹越说道:“大人,除了我们一家,林家也可以作证,温瑾瑜只是庸碌之人。”
“林家?”曹大人不解,然后看向林景焕。
林景焕沉声道:“他说的应该是长宇林家,我大哥那一脉。”
温千里道:“正是,温瑾瑜曾经嫁给林学文三年,林家众人和他朝夕相处,也可以证明我所说非虚。大人可以传唤林学文一家,一问便知。”
“林学文一家?”温瑾瑜觉得自己都要被对方气笑了,“你还真会找帮手,找的都是恨不得我去死的人。曹大人,林学文一家的话也不可信。”
曹越皱眉,觉得温瑾瑜一个小哥儿的仇人还真的不少。
曹越问道:“为何?”
温瑾瑜张嘴想要回答,却被林景焕的咳嗽声打断,随后林景焕语气平淡的说道:“因为一些家事,我和大哥一家并不和睦。林大夫人和林学文都曾害过瑾瑜。”林景焕看向曹越,“如今林大夫人因杀人未遂关在牢中,而林学文也被我送到兵营了。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难免会因此记恨瑾瑜。所以林学文一家的话也不可信。”他这一番解释了原因,也让人以为林学文一家是因为他才陷害温瑾瑜,以免让人觉得温瑾瑜是个多事之人。
曹越点头,明白了林景焕的解释。
温瑾瑜说道:“温千里,你若是想诬陷我,就找一些证据过来,而不是随便拉几个和我有仇的人,来这公堂之上诽谤我。公堂之上,要的是证据。”
“我这里有证据!”温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瑾瑜回头,看见温明手中拿着一卷纸走了进来,被衙役拦住后,拱手道:“草民上尧温家温明,是温瑾瑜之父,我这里有证据证明温瑾瑜折花惊鸣宴所作诗词,是盗取我父亲温岑瑕的成果。”随后他将手中的那一叠纸呈上。
看到温明,温瑾瑜又惊又气。
温明曾经对着他忏悔,可是如今还是站在了温千里那边,在他背后捅刀子。
温瑾瑜没有心思去想对方带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他看着这个父亲,心里只剩下凄凉和绝望。
衙役在曹越的示意下,让温明拿着所谓的证据走了进来,他看了温瑾瑜一眼,在温瑾瑜的注视下,将手中的纸交给了衙役,然后呈到了曹越面前。
那些纸张已经泛黄,显然已经有些岁月。
温明说道:“这些都是温瑾瑜曾经做过的诗词,可见其虽有才气,却也平庸。”
曹越将每一张都粗略的看一下后,问道:“这上面确实都有温瑾瑜的名字,看样子也年代久远。温瑾瑜,你看这些是不是所写。”他说着将那一摞纸递给了衙役,让对方拿到温瑾瑜面前。
温瑾瑜看着那泛黄的纸,每一张纸上都写着温瑾瑜的名字。
温瑾瑜看向温明,“这些你都是哪里找来的?”
温明看向温瑾瑜,“你从小到大做的诗词,写的字画,你母亲都收在家中的柜子里,我也是偶然间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