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焕看着公孙永言那小媳妇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调侃道:“永言,你是打算把人拦在外面,就这样站在门口说话吗?”
闻言,公孙永言更加尴尬,但是还是敏锐的扯开,给宴崇让路,宴崇走了进了,让身旁的护卫守在外面。
进屋后,温瑾瑜便起身,好奇的走向对方,“你头发怎么变黑了?”
宴崇道:“白发太显眼了,染成了黑的。”
“用什么染的?”他说着伸手便撩起对方一缕头发,在手中揉捏一番后,发现指尖也染上了黑色,“还掉色……”
宴崇道:“若是洗不掉了才麻烦了。”
孤西国师最大的标志性之一,就是一头银发。
温瑾瑜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而且对方把头发染黑,也只是为了一时隐瞒身份,和几人见面。
公孙永言道:“你过来,我皇兄知道吗?”
宴崇回答:“自然知道,孤西的早就递交了国书过来,说要派人过来商谈两国之事,不过他不知道是我。”
听到这个回答,公孙永言这才放心。
如果是偷偷潜入,可就是私自入境了。
几人随后坐下,公孙永言又喊人送了茶水点心过来。
宴崇的到来,林景焕显然是早就知道了,等宴崇和公孙永言说完话后,林景焕才开口道:“叙旧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其他的话之后回去,你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在慢慢说,现在说正事。”他看向宴崇,“为了确保瑾瑜的安全,我们和皇上说是永言杀了封浩壤,你才让他去孤西作人质的。但是现在皇上和太后都不同意,舍不得永言,怕他到了孤西,会有危险。”
他这番话,直截了当的表明了现在了情况。
宴崇听了,微微点头,思索片刻,“但是曜星总是要给孤西一个交代的。”
林景焕道:“他们原本打算让荣媛公主嫁给你们的新皇帝,用和亲解决,不过那公主出了点问题,这个事情也就算了。但是皇上想用皇长子代替永言去孤西。”
听到这个,宴崇道:“用皇长子换永言?真不知是该说你们这皇帝重情重义,还是薄情寡义。你们曜星的皇后家并无权势,如果皇上真的这样决定,恐怕很难反对。”
温瑾瑜扔了个花生米到嘴里,“而且理论上说,皇长子比永言要尊贵多,送过去更能表达歉意。”
宴崇轻轻敲着桌面,看向林景焕,“其实他们也就是担心永言去了孤西受委屈有危险?”
林景焕点头。
宴崇道:“那我只要保证,他过去不会有危险,就可以了。”
林景焕再次点头。
宴崇嗯了一声,思索片刻后,问道:“如果我说我是来迎娶怡安亲王的,你说他们会相信吗?”
顿时,公孙永言红了脸,说道:“你胡乱说什么……”
林景焕却眯眼笑着,“你要做的,是让他们看出你是真心对永言。”
宴崇轻叹,说道:“我从出生,学过占卜算卦,也学过治理天下,却真的没学过怎么讨好丈母娘和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