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尤尔对着那只看起来无聊又委屈的狼族青年伸出手。
狼族青年兴奋地抬起头,丢下尾巴正准备迈腿儿蹦过来,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翻了个白眼儿,迅速地坐回了原地。
你让我不动就不动、让我过来就过来,那我岂不是跟旺仔一样!
魔王大人才不是傻狗,魔王大人也是有小脾气的!
于是,披着狼皮的魔王抱着自己的尾巴,严肃认真地数着上面到底有多少根毛,试图用拙劣的演技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温暖手掌穿过臂弯和膝窝,把魔王打横抄起抱在怀里。
魔王气鼓鼓地坐在铺着红格子呢绒斗篷的草地上,竖起尖耳朵,不满地瞪着眼前的金毛羊。
“怎么不说话?”
“你不让我说。”
尤尔拿起绒布,轻轻擦拭湿漉漉的尖耳朵,“现在让你说了,说吧。”
两只狼爪子拍掉绒布,凶狠地扼住金毛羊纤长的脖颈,气呼呼地质问道:“说,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许让我动、也不许我说话?还那么凶!”
喉结在余果的掌心上下滚动,低磁喑哑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对不起,我怕我会忍不住。”
理智告诉余果,他现在应该离这头危险的金毛羊远一点,可鼻子下面的两瓣柔唇却毫不犹豫地背叛了革命,哆嗦着问道:“忍……忍不住什么?”
金毛羊的眼睛微微眯起,湛蓝的眼瞳中散发着不属于食草动物的危险气息。
狼尾巴警觉地竖起,余果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却被揪着衣领拽进了尤尔怀里。
发烫的唇瓣紧紧贴合,微凉的齿贝在颤抖的唇瓣上轻轻一咬,便熟门熟路地拿到了通关钥匙。
湿滑的软舌毫不费力地推开莹白的城门,探入那座温暖又柔软的城池。
舌尖勾着舌尖蛮横地纠缠磨蹭,急切地品尝着那清甜醉人的狼舌秘酿;温暖的掌心牢牢按住余果的后脑,彻底切断了逃兵的退路。
啧啧水声与粗重短促的呼吸组成低迷魅惑的魔法吟唱,诱惑着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不断加深的亲吻中逐渐沉沦,直至双双忘记了呼吸。
“你干嘛!”余果狼狈地大口喘着气,红着眼睛瞪着面无表情地金毛羊。
“你问的,”尤尔盯着他微肿的红唇和唇边残留的水痕,平静地回答,“我忍不住什么。”
“你……”余果被他盯得脸发红,赶忙用手背在嘴角慌乱地抹蹭,本就已经微微红肿的嘴角肿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