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确实引起了很大的讨论热度呢,算上今天的话已经整整持续三周了。」
「是呢。」
「可是花老师看起来很冷静耶,是觉得还在预料范围内吗?」
「嗯……可以这么说,毕竟这次的内容用上惊世骇俗这类的形容也不过份,都是根据我周遭的真人真事去撰写的,大家一旦意识到这是真的曾经在这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可能就会比较难以冷静吧。」
花鹤初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以面对面的姿态接受着主持人的提问。
因为自新书出版后,热度一直高居不下,已经连续霸榜各大贩售通路三周了,因此花鹤初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场裴月尧牵线的访谈节目。
「两位真是藏了一个大惊喜给粉丝们呢。」
「可是仔细回想,其实影展红毯那次受访,她就已经预告过了。」
「但是似乎一点都不影响惊喜的程度呢,听说最近二位的ins留言都呈现爆炸状态?」
「对,这还是我自从获得那座影帝奖盃后,久违地感受这么热烈的关心。」
盛澜带着有些困扰成分的笑容,回应主持人拋过来的提问。
是的,这场访谈,盛澜作为主角之一,陪同花鹤初一起参与了,这也是花鹤初之所以答应的主因。
想必等到访谈播出后,热度又要蹭地再往上升好几个等级了吧。
「我这边收集了关于新书,大家最好奇的几个提问,希望今天能获得花老师的统一回覆。」
「我不敢保证我能好好回答,但是请问吧。」
花鹤初闻言笑了笑,赶忙提前给观眾们打个预防针,自己不见得会回应所有问题。
「好的,那么第一个提问,请问花老师,现在也持续在照顾着自己的恩师吗?」
「是的。其实前两天我们还一起去探望过她,但就像我在书中所解释的一样,我们始终以不打扰她的方式在关心她。」
「听起来像是不打算敲响她世界的门,而是将礼物放下后静静离开?」
「喔──很棒的形容耶,对,那是我的想法。」
主持人用很诗情画意的语汇形容了她所理解的花鹤初的回应,这让花鹤初欣喜之馀,也总算是彻底对这场访谈感到放松了。
盛澜坐在一旁,始终用着温和的眼神看着花鹤初,这是他自打成了稳稳的一线演员后,首次不是作为访谈主角参加节目,但他对此并不在意,反而觉得能被邀请陪同非常的欣慰。
「我个人对这篇故事是很意外的,因为跟其他篇故事比起来,这一篇的内容才是最容易引起讨论的。」
「是的呢……我知道老师犯下的罪刑肯定会受到许多挞伐,甚至连将此事撰写出来的我也同样难辞其咎。但就如同我在故事最后所说的,老师这一生都将为自己犯的罪负起责任,她这一生大概都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了吧。」
「但这正是我想表达的,儘管需要赎罪,儘管一生都无法放下这个担子,但并不表示就无法获得幸福,老师所受的苦是令人难以想像的,我无法全部说明清楚,我只能说作为曾经旁观过的我,老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主持人认真地听着,表情因为花鹤出真挚的解释而显得动容,但旋即发挥出她专业的素养,重新拾起笑容。
「那么第二题,花老师是否收到了同学跟学长的红色炸弹?不满您说,这个问题我本人也感到相当好奇。」
「啊哈,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个问题。有的,但是事实上不是我本人收到的。」
在主持人对这回答露出困惑的眼神后,花鹤初含着存心卖关子的笑意,用手肘顶了顶始终悠哉坐在旁边的盛澜。
于是强行被拉进话题当中的盛澜,任命地开始接续回应。
「实际上炸弹直接交到我手上了。」
「咦?!哇──看来这个问题两位要详细回答才行了,实在太让人好奇了!」
「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戏剧化,就是那位同学送喜帖来的那一天,鹤初正巧去了工作室,相反的那天我因为放假而待在家里,所以就由我代收了。」
「但是我在收到他的通知之后,立刻就往家里赶了,所以最后还是有见到同学,甚至久违地见到了一同前来的学长。」
「好的,谢谢你们,我感觉我被强塞了满嘴的狗粮。」
这个话题最后由主持人幽默地作结。
花鹤初和盛澜配合地笑了笑。
主持人不愧是裴月尧的挚友,问题似乎先让裴月尧筛选过了,所以并没有打探任何隐私,全是与新书相关的。
甚至当提到敏感的擦边话题时,也被她主动带过,丝毫不让花鹤初和盛澜感到半分困扰。
「那么第三个提问,大概是今天万眾瞩目的提问,请问两位能更详细地分享关于彩虹伞的由来吗?」
「好的,这个问题交棒给盛澜!」
花鹤初爽快地甩锅,将自己的麦克风也一起塞进盛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