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这个东西,一旦沾染了,能脱身的又有几个?她今天不屑乔露养东西,恐怕以后她也会那样做!
古人恃才傲物,不甘拘于市井,也不屑于朝堂;她知道自己长得还算好看,不算是自夸和普信。
借貌行便这种事她也想过,但她总觉得过不了心里那关。
不怕人说,她现在就是清高,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她心里都还有点底。
“没兴趣?呵!”副导演冷笑一声,看向宋芷妤的眼神变得讽刺,两眼一眯,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还真他娘是个清高的货,好多人求着让我捧我都不一定能看上,不就长了张好看的脸,裱子又当又立那套你是真会!”
听他那话宋芷妤是有些生气,但她能怎么样?她一个没背景的人在人家的地盘,她能翻起什么浪?她还能跟人撕破脸吗?
不过她想那个副导演确实是误会了,当初让她去找他的是乔露,在那男的眼里就成了有预谋。
既然人都说她清高了,宋芷妤不装一下也对不起他的评价,当即脸冷了下来,学着书瑾晔以往的眼神,看人如看垃圾一般,虽说自己是矮的那一方,但居高临下的姿态倒是很足。
导戏这么久,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他,不屑和贬低,那导演也是心高气傲,胸口的气一直在鼓,冲着人就过来了。
“你什么眼神?你tm拿什么眼神看我?”
宋芷妤刚想着不惹怒他,但感觉人家下一秒就要动手了,右手正有那个气势。
强撑着:“没什么!”
“导演,在这儿呢?炀哥那边有几句台词要改一下,你快来看看!”
宋芷妤背对着人,只知道那导演的眼神终于没在她这边了,最终那人淬了一口痰还是口水的东西,吐到了她脚边。
等人走了之后宋芷妤才立刻从刚才那位置往旁边跳了跳。
艹,真恶心!
等宋芷妤走回刚才人多的地方书析伝就凑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经过刚才那一遭,宋芷妤兴致败坏,有时候她也是一个不藏情绪的人,现在那张臭脸就摆得很明显。
书析伝自然看到了,当即关心道:“怎么了?”
这才没多久,宋芷妤表情就变了,而且他也没见过宋芷妤脾气不好。
宋芷妤没心情理,随意的打发了:“没什么!”
一时间,书析伝也不知道怎么,心情沉了下去,可能是宋芷妤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吧!
等宋芷妤走在前面了之后,书析伝勉强的挤出笑容又追了上去。
回去的时候书寻和书瑾晔两师徒又不见了,书析伝看得那心情,又跌了一个大幅度。
好在宋芷妤立刻变了:“想出去吗?”
“嗯嗯!”书析伝想着呆在这儿也没事儿,而且宋芷妤走哪儿他也是要跟着的!
宋芷妤他俩走的时候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他两本身就是编外人员,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管他们。
“唉唉唉……”
眼见马上就要出去了,宋芷妤立刻被人勾住了肩膀。
许跃炀的助理,也是刚才叫走副导演,算是帮她解围的。
那人现在拉着宋芷妤,宋芷妤觉得他太重了,整个人都要挎在自己身上了,但她却没有推开。
那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面色惨白,一脸痛苦状。
“没事儿吧?”他对自己算有恩,宋芷妤看他确实是不好受,搭了一把手。
旁边的书析伝见状立刻上来把人搀扶着。
“能不能麻烦你个事儿?”那人双腿都站不稳了。
宋芷妤:“嗯?”
“我马上要去医院,许跃炀那边有点事儿,我看你也是乔露的助理,但她那边也有一个了,用也用不上你,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顶半天。”
宋芷妤:……
书析伝:……
两个人对视一下,满脸的不敢相信。
机会呀!才说要找办法接近许跃炀,这就被机会撞上了?什么运气?
那人见他俩不说话,以为是不答应,只能继续带着痛苦的语气恳求道:“你放心,炀哥比乔露好说话多了,事儿也没那么多……”
宋芷妤在心里掂量着:好像是唉,许跃炀除了没什么表情就没什么了,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不确定许跃炀脾气是好是坏。
不对!现在思考的不该是许跃炀脾气好不好的问题。
“正好炀哥最近在找助理,你要是考虑的话今天就当是实习!”
宋芷妤:还有这好事儿?
眼神交流的两人立刻当机立断,应下了:“行,我送你去医院,你去伺候许跃炀!”
说着就准备把人往自己身上抗,那助理却不干了,迅速的往书析伝身上滑,整个人感觉都要把书析伝压倒了。
“你去吧!他送我我去医院就行了!”
宋芷妤两眼一皱:“哈?”
许跃炀那边除了给他化妆的那人就没人了,宋芷妤胆战心惊的走了过去,站在许跃炀身边踩着小碎步移动。
但其实许跃炀早就发现她来了!
宋芷妤觉得还是该主动说说话,但觉得开口就该是尴尬:“嗯……那个……”
“你那助理,去医院了,所以……让我来临时供您差遣!”记住是临时。(宋芷妤提醒你:不要太过分了!)
‘高冷’的好久的许跃炀这才不紧不慢的偏头,那个化妆师也是跟着他动。
许跃炀眼神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嗯!”语气里的冰冷让她直打寒颤。
就‘嗯’?
“那我需要干点什么嘛?”宋芷妤动作和语气都畏畏缩缩的,毕竟……真不熟啊!
许跃炀:“暂时不用!”
“哦!”那正好,她也不怎么会给人当助理。
“你不是乔露的助理吗?”宋芷妤刚准备走就被叫住了。
回过头去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她压根也不是乔露的助理,她就不是来伺候人的!可以说整个片场,就她是一个混子!
“你助理不是说你缺助理吗?我跳槽了不行吗?”
这反问句和不带卑躬屈膝的平述让那个化妆师笑了:“噗~”
许跃炀左边眉毛轻微的动了一下,当然,只有那个化妆师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