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斛的手在那个女人身体上方打开,紧接着就出现了惊奇的一幕,女人的灵魂与躯体有了层质的剥离,正慢慢的从身体上飘起来。
宋芷妤看得眼睛都大了:这是鬼魂吧?
跟女人身体一比一大的灵魂正飘在半空中,身体的姿势跟躺在床上的一模一样,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书析伝猜测到了白斛的意图,觉得白斛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想要给它换魂?”
换魂?
书析伝顾不得腹部的伤口,一边着急忙慌的往前走,不出意外,白斛又一次用宋芷妤威胁。
书析伝着急:“这是不可能的,它都已经死了,就算是换了魂它也醒不过来的!”
白斛立刻回绝:“我不相信!”
书析伝极力想要打消白斛给她们换魂的想法:“它的灵魂早就死了,你现在把它的灵魂放在这个肉体里又有什么用,只会让它投不了胎!”
白斛冲着书析伝,大张着嘴吼了出来:“那就不投胎,我要让她复活!”
从宋芷妤蜷在地上的角度往上看,白斛尖利的下颚线像是一把刀,那双阴暗的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
书析伝淡漠的眼神中带着无奈:“你觉得可能吗?”
像白斛这种执念如此之深的人又怎么会听劝:“就算是不可能我也要试一试,谁阻止我我就杀了谁!”
苦口婆心的劝说对白斛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书析伝也看出来了:“好!”
“用我的身体试,你应该不在乎换魂之后的身体上男是女吧!”
宋芷妤:“书析伝!”尽管她不知道换魂是怎样的,但一听就是不靠谱的方法。
白斛不为所动,盯着书析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傻吗?”
“你是道士,身体里自带道气,她的灵魂一进如你的身体就会立刻湮灭,不过……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
“她身上的味道跟你们叁个不一样,她不是道士吧?”
“而且我确定,她的身体比那些人都适合灵魂的寄存,我等了这么久都是为了今天。”
书析伝没想到白斛懂得还挺多的,完全不好忽悠,也惊讶于白斛发现了宋芷妤身上的秘密。
场面一度沉默,书析伝是在思考该怎么继续拖延时间,白斛是在等书析伝还有什么花样。
说话的却是宋芷妤:“我们要是在你们寨子里出了事儿,你觉得你脱得了关系吗?”
白斛脑子转得确实快:“就算换魂不成功,我会立刻用蛊毒杀了你们,要怪就怪那个给你们下蛊的人。”
不得不说,狡兔叁窟算是让白斛玩儿明白了。
“不废话了!”
白斛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书析伝:“确实有点麻烦。”
双手缠绕,指节变化,像是施法的法术一般,一股黑气向着书析伝的方向。
“书析伝——”
危险来临,书析伝恍惚间看见了脚边被白斛倒出来的东西,默念咒语,勾起两根手指并在一起,用意念操纵着符文颤颤巍巍的立在空中,紧接着又见符文飘动。
不过,他想要用道符来保护自己是肯定来不及的,所以他选择让道符去到宋芷妤身边。
“哼——”邪气入体,书析伝却咬紧了牙齿硬生生的抗住了白斛那一击。
黑色的气体击中书析伝之后并没有消散,而是化作一股力气将书析伝框住了。
白斛看着宋芷妤周围显现出来的金光,却没有一点的担心。
右手触在那层金光上,黑色的气体将那层金光包裹着,瞬间金色就消贻殆尽。
轻蔑的看向了角落了狼狈的男人:“道系一直都是苗疆的手下败将,你不知道吗?”
“当年苗疆在中原也就几十个人,就让道家几百年的根基毁于一旦,发展了这么多年依旧不堪一击,是你道不行,还是你太废物了!”
将男人的不服和凶恶看在眼里,白斛对他的表情很是满意,笑容像是淬了毒的蛇。
下一秒,那只手精准无误的又掐住了宋芷妤的脖子,大拇指一直在宋芷妤刚才被刺伤的地方使力,血液也争相涌出。
白斛:“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不好受吧?”依稀回想起今天他被那个男人掐脖子时候的耻辱,他现在变本加厉的报复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书析伝又是凭借意志让符文飞了过来,声音暴怒:“你别动她!”
那道符文的道法明显比之前强盛了不少,白斛另外一只手抬起,巫气从他手掌发出,两股势力便开始了较量。
被掐住的女人呼吸紊乱,但由于被绑住了双手只能通过摆头来挣扎,效果却不显着。
“你有什么怨冲我来,她不是道士!”
“白斛——”
“我不会放过你的!”被卸掉武器带人宰割的猎物发出的威胁,对白斛来说毫无杀伤力。
白斛其实并不想顾及书析伝的叫喊的,但看女人确实快要断气了,这才大发善心的松了手,却不手软的把宋芷妤的头磕到了冰床上。
“啊,咳咳咳……哈……”刚才的窒息让她胸腔都快要被压爆了,现在她又获得了重生,大口汲取着那宝贵的空气。
“看在你还有用的份儿上,我还不想现在就弄死你。”
紧接着又是一句很令人恶心的话:“你的身体要是能给她换魂,也是你的福气。”
一直逆反心强的宋芷妤差点开口就是一句:你有本事弄死我,我做鬼都来杀你!
要不是胸口和嗓子痛,宋芷妤真的是会回怼白斛的。
白斛觉得太麻烦了,也懒得去管那个男人了,双手花里胡哨之后呈现打开的状态,一些黑气就将宋芷妤他们与书析伝隔断了。
男人黑压压的身影和那居高临下邪佞般压迫的气势将宋芷妤包裹着,宋芷妤完全没有安全感,本能的求生欲让她往后缩。
可白斛的手又伸了过来,一只手按住了宋芷妤的头顶,另一只手在里宋芷妤脸一公分处伸开五指。
耳边男人的声音依旧清晰:“白斛,就算换了魂我也会除了那个女的!”
“你不要碰她。”
一张张符文贴在了那堵黑墙上,那是书析伝和白斛之间的对抗。
宋芷妤脑袋胀痛,头皮疼麻,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出去,更让她有一种身体要从脖子那儿断开的错觉。
其实不是错觉,从白斛和书析伝那个角度看过去,宋芷妤的灵魂已经被抽离出了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