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确实弱下了姿态,一双眼睛可怜脆弱的看向宋芷妤:“好好好,我求你!”
卑微到了极点:“求求你,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你别动她,这件事儿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宋芷妤粲然一笑,那张脸别提多纯良和勾人了,轻声询问他:“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啊?”
这种语气让白斛打了个哆嗦,一股恶寒在他身体里反产生。
怎么能不耳熟,这不就是那个男的之前对他说的吗?
所以……他是怎么做的?
女人手里沉睡的魂魄被宋芷妤甩了出去,精准无误的到了书寻面前。
男人瞬间变脸,又是那毒辣的眼神:“你说过我求你你就放过她的!”
那束魂魄宋芷妤不知道怎么处置,是要超度还是要杀得让师父他们决断。
宋芷妤假装询问:“哦~,我说过吗?好像没有哎!”
白斛也深知自己被戏耍了,也学着宋芷妤之前开始破口大骂:“你个毒妇——”
宋芷妤撅了撅嘴,啧叹一声:“毒妇?我喜欢这个形容词词,还有呢?”
“恶魔?贱人?脑瘫?这些吗?”走白斛的路让白斛无处可走。
显然,白斛也知道这些骂声完全对宋芷妤没用,他现在只想杀死宋芷妤。
白斛放在地上的手摸索到了一个尖利的东西,抓着那个东西就爬起来扑向宋芷妤:“我要杀了你!”
宋芷妤两眼一眯:“太慢了!”
一只手拍开了偷袭她的白斛,看着再一次倒在地上的人,蔑视着他的低贱,这一次,她才是主宰人生死的阎罗。
语气轻淡的向书寻他们说:“师父,动手吧!”
白斛立刻爬起来往书寻他们那边冲,嘴里还一直碎碎念着:“不要,不要,别动她……”
宋芷妤听得烦了,也不太想白斛跑过去打扰师父他们,立刻又把人拉了回来往地上撞。
书寻看了一眼魏墨:“你来吧!”
魏墨哼了一声,向着地上躺着的那个魂魄走了过去,顺手拿出符文。
“不要动她,我求求你们——”声音悲怆又可怜,但场上现在的人除了白斛都是宋芷妤这边的人了。
白斛抱着宋芷妤的腿:“我求求你了,你放过她吧!”
唉,这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
对白斛的爱情过敏的宋芷妤,依旧是一冷面的爱情杀手:“你好像忘了,我也求过你的,你放过他了吗?”
她说的是书析伝!
“还有,你好像搞错了,不是我不放过她,是你这么久一直没放过她,人都死了你不让她投胎,这在我们道界是要遭天谴的!”宋芷妤苦口婆心的劝说,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哦,不是当成,她确实是好人!
魏墨将道符贴在那女魂身上,才刚准备施法驱动,空旷的草地上又出现了一个白影,瞬间又让所有人惊觉的起来。
“天师留情!”
老人体态端庄,一身白色古袍款款而来。
宋芷妤见又有东西来了,也懒得跟白斛磕着了,跑到书瑾晔身边准备一齐去师父那边,脚下忽然一个打滑。
哦,原来是腿软了!
书瑾晔和魏泠一人一鬼同时伸出手想将人抱住,但还是书瑾晔眼疾手快一点。
“宋芷妤?”宋芷妤一身冰冷,但衣服都湿透了,看来是刚才阴气吸收得太过头了。
轻巧的把人公主抱后略过魏泠,书瑾晔一个鄙夷的眼神都没留给魏泠过。
那老太说话对着的是书寻和魏墨两个老人:“我苗疆的事儿还是苗疆自己解决的好!”
书寻观察着这个老妇,不像是灵也不想是鬼,因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气。
魏墨先反应过来:“你是魅灵?”
书析伝也随之惊呼:“魅灵?”
书寻一点也不为所动:“她都已经是鬼魂了,你要怎么解决?”
老太笑容可掬:“一切安定之后,我会让她去转世投胎的!”
书寻不太信任面前这个魅灵,恰好书瑾晔抱着人过来了,担忧的看向了宋芷妤的脸:“没事儿吧?”
书瑾晔:“暂时无碍。”转而问向一直坐在地上的书析伝:“你呢?”
书析伝苦涩一笑:“还行!”没流血了,死不了。
多说无益,因为有人来了!
沉繁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了这儿,但他们并没有看到过那个魅影和地上的魂魄,只惊讶于眼前的光景。
地面上那些恶鬼的血迹还没有消散,宋芷妤身上的阴气散发出来的味道正在削减,所以空气里那味儿是又香又臭,上头得很。
有人去扶白斛,沉繁立刻冲到了书瑾晔面前:“书大哥,你们没事儿吧?”
问的是‘你们’,看的却只有书瑾晔和在书瑾晔怀里的宋芷妤。
书瑾晔没理她,只是担忧的看向了宋芷妤满是汗水的脸,宋芷妤现在全身冰凉,跟个正在融化雪球一样,只有抱着她的书瑾晔知道。
下山的时候书瑾晔抱着人走在最后,也能看见前面书寻打的手电灯光。
沉繁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了最后:“书大哥,你身上还有伤,一直抱着人太累了,我让我表哥帮你背着吧!”
黑暗中,书瑾晔用他那漆黑的瞳孔盯了一眼沉繁,眼尾下拉,明显不悦:“不用!”
——
“苗疆的事儿你都敢管,我看你是活够了想升天了!”
“有邪祟的地方就该我管,要不然我当什么道士!”
“带着他俩差点死在这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需要告知于你?”
宋芷妤脑子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脑袋里的声音要炸开了一样,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入眼的是古老的房梁。
还真有人在吵架!
“你简直就是个老顽固,我要告诉你,但凡他俩昨晚上出点什么事儿,我魏墨跟你书寻没完!”
“这是我派系的事儿,跟你有何干系。”
宋芷妤摇了一下沉重晕眩的头,感觉全身都挺重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书瑾晔进来了,见着人已经坐起来了,一贯疏离的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醒了?”
宋芷妤想掀开被子,抬手就是一个倒吸:“嘶——”
紧接着是一句:“书析伝怎么样了?”
问起书析伝时,宋芷妤紧张得不行,回想起昨晚上书析伝那流了一身的血,宋芷妤都胆战心惊后怕得很。
书瑾晔不平不淡的回答:“在刘长老那儿,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