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人偶在舞台中央摇摇摆摆,时而转圈,旁边就围着一群男孩女孩,居然还有人能唱这首歌,还真是多才多艺。
节目结束,掌声雷动。
萨克斯和小提琴上场了,演奏的是《贝加尔湖畔》,那个之前为我和祁遇拍照的女生负责唱歌,我的注意力始终在小提琴上,之前在休息室里也是。
我是会拉小提琴的,是我妈妈教给我的,但她去世后,小提琴也落满了灰。
终于到祁遇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他刻意安排的,镜头给了他一张特写,他的俊脸映在身后巨大的电子屏上,我也真是佩服他,这么低配的色彩和像素,也没有为他这张脸减分,这不,引起一片惊呼。
而我也终于意识到,之前观看表演时的笑容是多么官方,多么虚伪,见到他,我的笑容才是由衷的,那些因他而起的喝彩,也让我的心中涌现了幼稚的骄傲。
当他转头时,屏幕里的他便与台下那么多双眼睛对视,姑娘们,甚至还有男生都捧场地高呼。
这家伙以为自己是男明星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
「姐姐,这首歌是弹给你听的。」
晚会快开始前,祁遇在后台这么对我说。
舞台上,他坐到钢琴前,既然要弹给我听,我想当然的以为是什么罗曼蒂克的音乐,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蜗牛》。
我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周杰伦的版本,那时我高二,正处于迷茫焦虑的时期,人都有点精神病的感觉,看谁都不顺眼,那句「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唱进了我的心里,我听到了梦想与现实。
第二次听,我刚结束一段恋情,同样的歌词,让我尝到了恋爱的酸涩不易。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
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重重的壳挂着轻轻的仰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让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
让风吹干流过的泪和汗
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
时至今日我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它给我的触动,也几乎随着日渐麻木疲累的心,不复归了。
今天,祁遇唱给我听,我听出了另外一种含义。
歌曲结束的时候,屏幕里他低垂着头,很快又望着台下绽开笑容,他应该是在看我吧,他的眼睛中波光粼粼,不知道是因为舞台上的光,还是因为那里本就泛出了点点泪水。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举起手中的荧光棒,我只有一根,但是我倒霉地发现这一根居然是坏的,懊恼之际,抬头,祁遇仍在看我。
这一瞬,我也不在乎什么荧光棒了,他也不在乎。
ta知道我在,就行了。
我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舞台上的他拍了张照片,然后发了条动态。
文案:这样的弟弟有谁能把持得住呢?
——
洄: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