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轻巧,却让苏明听出了几分胆颤的味道。
抽筋剥骨,这哪是寻常人能够忍受的痛楚。
苏明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一种无言的疼痛感传来,“那你可真能忍的。”
“没什么能不能忍的,自己选的路,哪怕粉身碎骨,不也得走下去,”楚非寻说道这里,微微顿了顿,“想来叶师兄也该是了解我几分的人,对吗。”
“不不不。”苏明连忙挥手,“我谁都不了解,真的,我除了会泡奶,啥都不会。”
“叶师兄谦虚了。”楚非寻的目光在苏明的手腕上微微扫过,“至少,在某些重要的时刻,叶师兄的用处,可大了呢。”
苏明就纳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非寻缓缓收回扇子,目光看向临渊派的方向,“当然是弄死血衣鹤啊,不然我千辛万苦弄他出来做什么。”
碧海墓?鲛人?大榕树?
苏明目光微微凝固了一瞬,“鲛人族,也是半魔人?”
楚非寻微微一笑,“算是,不过是上古时期的半魔人了,不也被人类修士当成怪物么。”
苏明越发疑惑,鲛人身上似乎背负着诅咒,如果鲛人是半魔人,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的半魔人,身上都有诅咒?
苏明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一大片的半魔人,个个长得都挺磕碜的,用磕碜这个词都算是太客气了,不堪入目的一片接一片,不过真正的魔种也难看,所以说跨物种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似乎这些线都断断续续连在一起了,不过苏明总感觉还欠缺一环关键的线索,但他不知道,就很难把这些东西全部都连起来。
不过目前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楚非寻想弄死血衣鹤。
血衣鹤对师尊那般情深,的确会跟楚非寻所说,血衣鹤会恨上天道,甚至去跟天道作对。
但是血衣鹤怎么可能会是天道的对手呢,天道乃万物的秩序,只是一个虚无的存在,但天地万物都遵循着它的秩序运转轮回。
“我现在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就是,你是打算血衣鹤跟天道作对的时候,然后在后面下黑手对不对?”苏明抿了抿嘴,血衣鹤一直执着自己的师尊。
这世间,能够为一个人甘愿一生一世都被囚禁起来,到底是怎样疯狂又偏执的感情?
至少苏明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谈恋爱就谈恋爱,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着实过分了。
“你以为,血衣鹤现在还想独活?”楚非寻好笑道,“风吹尘一死,他就不想活,但是血衣鹤不能死,或者说,死去的,不能是血衣鹤。”
苏明目光越发疑惑,“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非寻不说话,他习惯了温和,即便不说话面无表情,让人看着都觉得带着三分笑意,总归是个儒雅的公子、
“我听闻,叶师兄喜欢竹叶?”楚非寻突然眼帘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种感觉不仅别扭,还有点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