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散进了池霖的心里,脑子里,炸开无数血花。
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问的。
但他似乎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嘴型只僵在“为”的口型上,轻轻拢着,喉咙梗着,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他带着血丝的眼睛轻轻地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茫然一片,无路可循。
像是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要他了呢?
恍惚间,他听到了薛以喃的一声嗤笑。
他猛然回神,微微仰头。
薛以喃是在笑自己。
她自己。
她原本想借此恶心别人,原本以为没事的,都过去了,没想到先被恶心到的还是自己。
她不是傻子,昨晚不是没有知觉。
痛楚与罪恶的快感混杂在一起,才让她真正地想吐。
醒来的这一刻,她一秒都装不下去了。
可惜,“曾经”是吐不出来的。
她转了个身,后背散漫地靠着洗手台,慢慢地坐了下去。
从旁边的架子上摸了包烟。
抽出一根。
点燃。
池霖也算在她身上花过心思,估计是至少也想找到个项目失败的原因,以便下次改进吧。
行,那她就让他死个明白。
也让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散个清楚。
薛以喃深深地吸了口,觉得稍微好受些了,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想听为什么是吧。鸡毛蒜皮的事儿咱就不捡了,就说医院那次吧。”
“是,是我没出息,那段时间走不出来,喝酒,加班,熬夜,半夜胃出血痛得全身痉挛一个人去医院,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就碰上......”
“你们这对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