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凉凉的,手感顺滑舒服。
于是陆靳臣被打搅了的不悦被治愈了,顺手捞过软软凉凉的床上物件拽到怀里舒舒服服的抱着,蹭了蹭。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怀里的东西好像僵了一下。
陆靳臣心里生出缥缈的疑惑从密密麻麻的困意挣扎而出,“管他大爷的继续睡”和“老子究竟抱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在心里拔河,正在困意占了上风的时候一波嘈杂的说话声闹哄哄的响起。
并且由远至近,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这特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广场舞大妈现在都这么潮还在郊区跳广场舞了吗?!
“吵死了!!!!”
陆靳臣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坐起来,瞅着陌生的室内坏境呆了呆,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好像是因为失恋了所以载着穆来到了郊外的别墅喝酒。
对了,这是他郊外的别墅。
所以说昨天被他拉来的穆来去哪儿了?等等——
混沌的脑袋仿若生了锈的机器,卡滞卡滞的运作着,陆靳臣忽的想起刚才抱在怀里的某个软软凉凉的物件,浑身一震,正在陆靳臣露出见了鬼的死人脸时,床上的另一个人也“被吵醒”了,伸着懒腰坐了起来。
“好吵啊。”
穆来伸手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嗓音软软的,山與说着抱怨的话也软软的好似在撒娇。清淡的睡凤眼染上了几分轻红,娇媚好看。本来就生的瘦弱白皙的男生,在没有外套的遮掩下肌肤更是呈现出病态的白,瘦骨嶙峋得没有几两肉。穆来惺忪的睁开眼狐疑的看向陆靳臣:“嗯?陆公子怎么看到我跟见了鬼似的?”
可不就是见了鬼吗!!!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难道、难道他昨天酒后乱.性把穆来当成了杜天白上了?不会这么狗血吧!!
陆靳臣脸色难看的努力收回落在穆来身上打转的视线,飞快的从乱哄哄的脑子里回想着昨天发生的片段,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故作无辜表情纯良无害的男生眼里隐藏的极好的狡黠。
“阿臣还在睡觉了吗?该起床了哦,这么多年爱赖床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没有给陆靳臣思考的时间,一道温柔的嗓音响起,让陆靳臣还尚且能够运转的脑袋彻底死机。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直接推门而入,然后石化掉。
操蛋。陆靳臣绝望的抬手捂脸:他等着杜天白回来可不是把他越推越远的啊!!
*****
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穆来和陆靳臣穿好衣服下了楼。刚才的两个不速之客已经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一人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面色有些离奇。
好吧,一早起来就看到限制级的画面,任谁都会不自在。
陆靳臣脸色难看的坐在了杜天白的对面,还记挂着刚才丢人的一幕不敢直视对方。三个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气氛尤其尴尬,半点也没有几年不见该有的热络和怀念。
气氛尴尬的恰到好处,恐怕陆靳臣现在也没功夫思考为什么杜天白和他姘头就是那么巧,来到了郊外的别墅。刚好捉.奸.在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