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食不下咽,心想就算是离婚,也该跟他谈谈具体细节吧,又不是简简单单的离婚,就打算这么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提?信不信让你净身出户?
他起身上楼,来到姜戈的房间门口,沈执刚好不在,他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反应。
宿栖一时有点生气,开始拍门,“姜戈,别睡了,我们先谈谈,谈完你睡到明天我都不管你。”
里面还是没动静。
他瞅了眼门把手,心想他要不要踹门?
这门真够结实,踹不动。
但很快想起,可以去拿房门钥匙啊。
宿栖跑去找到管家,从管家手里把房门钥匙弄来。
过来开门前,还贴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去,睡得这么死?
他偷摸摸地把门打开,推门,进去。
床上竟然没人?
宿栖纳闷,绕一圈,过去打开浴室的门,整个人都愣住,浴室的空间很大,然而此时,就好像是被洗劫扫荡过一遍,一地狼藉不堪,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地面上血迹凌乱,鲜红刺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凶案现场。
黑发男人闭着眼,孤身一人倚在冰冷墙面上,身上衣服被水浸透,手背上,指尖上还在滴血。
一张面孔苍白失温,发丝乌黑凌乱,衣服也是乱的。
宿栖脑子一懵,连忙过去,“姜戈?”
他拍了拍男人的脸,手指都有点抖,摸着对方的胸口,试探他还有没有心跳。
却在这时,男人倏然掀开一双乌沉的眸子。
宿栖顿时松口气,“你还活着啊,吓我一跳。”
他拽着姜戈的衣领,“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拆家吗?!你看看你把这里折腾成什么样。”
男人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忽然把人往怀里一拽,伸手扯开他的衣服。
宿栖身上衬衣被他这一扯,扣子不堪重负,登时崩掉了大半,他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哪知男人根本没跟他废话,把他抱起来,抵在墙上,低头咬了过来。
“!!!”
宿栖一惊,连忙挣扎,“你滚蛋啊!这他妈满地玻璃渣子,我待会失血过多挂了怎么办?!”
见他挣扎得厉害,姜戈眉头拧着,愈发躁郁,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得要命,干脆把人抱起来,走进卧室,往床上一扔。
宿栖刚起身,就对上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就像是一只丧失理智、太久没有饱食的野兽,半张侧脸映在阴影里,就像是要被黑暗吞没了。
看得他心尖一颤,“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朝他逼近过来,眼角眉梢都透着野性,眸底闪过幽暗的光,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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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