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只能要你?”
“和你结婚的人是我,除了我,任何人都没资格。”
宿栖抬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脸,就被男人握住手腕,偏过头,一个滚烫的吻,伴随着灼热吐息,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手心里。
那是一种叫人灵魂颤栗的热切。
“其他人,也不准要,”男人真是越想越气,哪怕眼角眉梢已然熏染上不自知的醉意,瞳孔不复以往的锋芒,一字一顿对他强调道:“统统解雇掉。”
宿栖抬手勾着他的脖颈,仰着一张脸看他,眼角漾着笑,“姜二少,你喝了多少酒?”怎么醋劲儿全冒出来了。
姜戈把他按进怀里,蹭了蹭,“我没醉。”
“嗯嗯你没醉,”宿栖终于憋不住,笑了声。
偏头,在男人挺拔的侧脸上亲了口。
姜戈表情微愣,凑过来,“还要。”
宿栖又亲了口。
男人这才满意,撩下眼皮,伸手把被子拽过来,把怀里的人裹在被子里,防止着凉,“睡吧。”
“?”
宿栖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里,眼神迷惑,心说喝醉酒的又不是他,该睡觉的也不是他啊。
一转眼,就见姜戈在旁边单手支着脸,侧着眸,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试探着说:“你要不要陪我睡?”
下一刻,男人钻进被窝里,抬手按了按他脑袋,“看来以后没我,你都睡不着。”
宿栖心说才不是,奈何一抬眼,近距离地看到男人半张线条清晰的侧脸,眼皮懒怠地半阖着,懒洋洋地瞧着他,吐息间带着醉人的酒意与烫度,以及,唇角弯起的那一抹弧度。
他看了一秒,脸也跟着滚烫的吐息随之升温。
“行吧,”他不反驳。
姜戈低着嗓,“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那当然,”宿栖想了一会,刚准备开口,转过头,就看到男人侧着头,闭着眼,呼吸沉沉地睡着。
睡着时的男人难得安静,没有往日里的半点桀骜不驯,五官清俊,黑发凌乱,神态有着几分慵懒。
宿栖盯着他,一时兴起,数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数到最后,也打个哈欠,闭上眼,睡了。
窗外香樟树簌簌作响,阳光变得透明,投下大片墨绿色的阴影,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有风穿过遥远的深空,热闹的人间,嬉闹着的孩童,停驻在窗台,瞧见这一幕,不忍打扰。
只撩起窗纱一角,倏尔转身离去。
时光正好,一切相拥与未曾的遗憾,都来得及。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