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榅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下，“差不多。”
风辞点了点头，“嗯。”
空气沉默了下来。
燕榅休偏头，人正闭眸靠着，看样子是准备睡觉。
眉眼间几分倦意，是近来日夜兼程，休息不足。
他手上有风辞的日程安排表，随时更新，一直都排得满满的，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仅有的空余时间都被这个人用来上课了。
之前去听的都是音乐相关的课程，而这几天，却是演技课。
这很反常，不是说他去学习演技反常，而是在这个时间点，他知道风辞以后会走演员路，走的并不轻松，一路腥风血雨，粉丝谩骂，寄刀片，全网群嘲，亲友陷害背叛，公司雪藏，几乎被迫滚出娱乐圈，低谷期尝尽了百味人生，但是他最后站起来了，甚至一举拿下了最具重量级别的国际奖项，成就了整个娱乐圈的一个神奇。
这个人没有领到那个奖项，因为就在提名的当天，死了。
而风辞会去演戏的重要节点，是他不再写歌了。
他会唱歌，会评歌改歌，却没办法再独立创作了。
这件事在一开始，无人知晓。
风辞闭着眼，“你有事？”
把他叫到这儿了，应该是有话要说。
燕榅休收回视线，“你现在的行程通告只能维持曝光率，对你的发展影响不大，如果你真心想演戏，可以让你的经纪人给你安排专业指导。”
“学习一段时间后，去剧组里磨炼。”
风辞语气懒懒，“燕董一直在调查我？”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
风辞睁开眼，看着他，“知道是一回事，被调查又是另一回事了。”
燕榅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竟是笑了，他这人生得冷情，笑的时候也是一股子凉凉的感觉，只不过那双锐利冷漠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眸底波光若隐若现，竟是莫名有几分勾人。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风辞，直白，纯粹，特别能让他控制不住。
风辞见人不说话，就提起了一个话头，“人有线索吗？”
他观察着这人的神情，但人始终很平静，“是有，还活着。”
风辞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燕榅休话口一转，“对方提出秘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风辞，“你知道是什么？”
风辞哼了声，眉间一抹怒气，“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秘密。”
他这话说的，倒像是一点都不相信自家妹妹能有什么秘密。
燕榅休的眸光微不可查地沉了下去。
一个要害死自家亲哥的小姑娘，也能值得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