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别过眼,“搞得我跟个小姑娘似的,”他深呼吸一下,说了心里话,“我就是觉得,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可能没什么,就是担心你。”
他对感情其实看得不太清楚,因此,也没怎么看重。
没了爱情,他照旧能活。
因为他从来不指着这玩意过日子,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关紧要。
但是燕榅休,说实话,他感觉燕榅休对他的感情已经谈不上爱情了,就像是深入骨髓的执念,铭心刻骨,至死不渝,抽干了血剔碎了骨头也放不开手的那种。
这种状况下,他要是渣了呸,因为什么不可抗力因素甩了燕榅休。
那这个人,就是被他毁了。
就是担心你?
燕榅休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裹着醉意与春风,在心尖上胡乱地绕着,没有规则,却让人不肯躲避,他捧着风辞的脸,低声近乎呢喃,“你知不知道,你连拒绝的话,都让人受不了。”
风辞,“……”
所以这人还知道这是拒绝的话?
他以为他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情话。
完了,大boss的要求太低。
他觉得他迟早要渣。
而渣的理由八成是,被惯的。
尤其像他这种不安分,又爱有事没事踩下对方底线的人。
风辞眸色认真了起来,“你能不能有点要求?”
堂堂一个人见人怕的反派大boss,到了他这儿,生生成了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有。”
“嗯,你说。”
“陪我洗澡。”
“……”
呦呵。
就算披了张小可怜的皮,本质上还是大尾巴狼。
风辞笑了,眼睛里就像藏着亮闪闪的星芒,他摸了下燕榅休身上的那件质感很是不错的衬衫,“那你这件衣服,就不用脱了吧。”
其实他下一句是,裤子也别动。
谁知燕榅休对他笑了下,特温柔的那种,笑得他心都漏跳了一拍,下句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拉到浴室里了。
门咔嚓一声,锁上了。
风辞,“……你锁门干嘛?”
燕榅休眼神无辜,“顺手。”
……谁信。
燕榅休把外套脱了,挂在壁上,像是知道风辞的意思,对他温和地说,“我不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