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榅休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一点一点地给他喂下了。
风辞有时打量着他,有时看其他地方,最后忍不住抱怨了句,“感觉都快长在医院里了。”
正巧这时,阿钰拎着保温饭盒进来了,怼了他一句,“不想长在医院里就别淋雨,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又出去浪。”
她还对昨天风辞一时兴起就出去鬼混,结果弄得一身湿透回来的事,耿耿于怀。
风辞连忙道歉,顺便问候了句,蛋糕还在否。
本来是准备晚上吃的,结果他昨天夜里才回来,还直接感冒了,折腾到现在。
阿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虽然这么说,还是盛了碗粥,犹豫了下,问风辞,“是我喂你,还是小叔喂你?”
燕榅休起身,“我来吧。”
阿钰看向风辞,人没拒绝。
她放下,就出去了。
昨晚她一直在等着,因此全程看着她哥抱着小叔不撒手,男人脖子上的吻痕格外显眼。
她又不是瞎。
何况都弄到这个地步了,她哥也不是傻子。
阿钰出去之后,顺便把门关上了。
燕榅休端着粥过来,看到风辞那双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怎么了?”
风辞有些好奇,“你会做饭吗?”
燕榅休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唇边,“我可以学。”
风辞咽了下去,“你也吃吧,我看你脸色有点白。”
燕榅休笑了下,“嗯。”
就这样,两个人慢慢说着话,吃着粥,时间滴答滴答地慢慢走着。
气氛格外安逸美好。
风辞吃了热粥,里面混杂着姜丝,微微发汗,感觉胃里都是暖的,身体舒服了不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燕榅休一直专注地看着他,看了许久,好似从来都不会厌烦。
他身体有些不适,疲惫与困意一直在拉扯,他守了一天一夜,但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
依旧是冷静淡漠。
他看着风辞,仿佛从来都不会累,不会疲倦。
直到风辞意识模糊中,看到了他的身影,下意识说了句,“你陪我睡吧。”
他伸手拉了下男人的手。
燕榅休怔了下,点头,“嗯。”
他把外套脱了,掀开被角,上床。
床不算大,风辞身上很热,他顺手抱住了这人,嘀咕了句,“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他把被子往那边拉了下,又把男人往怀里按了按,哄小孩似的语气,“乖,睡吧。”
燕榅休侧躺着,感受到风辞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他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看着看着,神智也开始支撑不住,渐渐睡着了。
他睡觉一向很安静,自律又克制,唯有一个出格的行为,就是抱住风辞。
但眼下,风辞身上有伤,燕榅休心里惦记着这事,睡觉的时候也不敢乱动,生怕压到了他。
风辞反倒是没什么顾忌,在疼痛可控范围里折腾,直到他压在了燕榅休身上,手指不知怎么的,摸到了这人的腰,细腻紧致的肌肤,手感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