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教给我的,我都记得很清楚。”她一如既往地坦然明亮,握住明川的手,“不过要是师兄觉得累了,稍微休息一下也没关系的。一直被保护的被教导的我,也终于有机会来保护师兄了。”
明川挑挑眉毛,揪她粉软的脸颊:“小孩子就该有小孩样,说什么保护,师兄我啊,倒也没有无能到这种地步。”
“真死了,黄泉路上,师兄陪着我也不怕。”涂茶眨眨眼睛。
明川忍不住笑了:“真有你的,一咒咒俩。说什么死的活的。”
之前涂茶大致告诉了明川墨迟的身份和经历,但是这一次他们的计划不再将希望放在墨迟身上。
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涂茶他们出去的难点就在于,他们已经知道了蚀月出现的时间,却无法预知下一次蚀月出现的地点,以及怎么从这个笼子里把明川接出来。
只有祭祀能够知道蚀月出现的地点,目前的突破点在于此,而涂茶和明川还没有找到方法解决。
放风的墨团蹦了进来:“祭祀回来了。”
涂茶连忙走上楼梯,匆忙回到之前的地方。
被抓得多了以后,涂茶抓住了一些规律,就好办了,这位祭祀大人似乎是个洁癖,特别讨厌别人碰他,只要她碰到了哪里,祭祀大人就会厌恶地皱起眉头,然后一定会赶紧远离她的身边,赶紧换个衣服,或者把被她碰到的地方,冲洗到发红。
明明就是故意搭上祭祀大人的手腕的涂茶抬头,眼睛闪亮亮的,戏谑地看祭祀大人:“累了,我歇息一下,你扶着我。”
她柔软的手搭在他冰凉的腕上,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柔若无骨一般要靠在他的肩侧,每一个句话都带着忍不住上翘的语调,掩不住女孩暗藏的小心思,眼波流转比魔更会勾人。
至少在祭祀大人眼里是这样的。
他被握住的手烫的吓人,浅淡色的金色瞳孔疯狂震动:他的感觉果然不错,这个修真者果然妄图引诱他!
他绝不会上当,他在心里又一次重复,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但他耳朵尖成了粉色,薄唇轻抿,眼底金色如光,疏落身姿一侧女孩子靠着的地方,他也并不排斥,好像,并不是完全不受引诱的模样。
涂茶正在静静等待祭祀大人忍不住下去这种身体接触。
一般这种时候,他都要跑到他那个神秘的城堡塔尖,待一段时间,大概是在给自己做彻底清理,涂茶就有空档去找明川,商量他们的计划。
终于不过几秒,祭祀大人气得拂袖而去。
至少在涂茶眼里是这样的。
但实际上被误认为洁癖的祭祀大人,在光的照耀下,看着胸腔里一次比一次生长得更为成熟的,鼓动的心脏,觉得自己像中了某种病毒,那病毒在他的身体里,疯狂地复制繁殖生长,他却找不到病起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