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还想请教师父......若弟子等与他人之间爆发冲突,可需要顾及其他?
白凌只说他人,净涪佛身也知道他问的其实是程沛的程家。
毕竟净涪与沈安茹、程沛的渊源众所周知,而他们之间情分已经疏淡、因果基本了却的事情,却不为外人所知。
白凌作为净涪的大弟子,自然更有许多顾虑。
净涪佛身顿了一顿,你等胜负,理当各凭手段实力,不必有太多顾虑。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就都明白了。
果然,他们早先的猜测没有问题。师父他跟自己的生母、同胞兄弟的情分已然生疏了......
净涪佛身并不太在意白凌等人此刻荡转来回的心思,仍与白凌道,但一方势力能不能长久维系,不只在势力本身的力量与资源,还在于它存在的制度。
你若想要壮大手上力量,合适且合理的制度是必须,这个你可已梳理分明?
白凌连忙收摄发散的心思,道,师父放心,弟子已经有了基本的章程了。
净涪佛身微微点头,少顷后,他从随身褡裢里摸出一枚空白玉简来。
握着玉简片刻,待到确定他想要录入的内容都没有遗漏以后,净涪佛身将这枚新出炉的玉简直接递给了白凌。
这玉简里的,是为师在这诸天寰宇各处行走时候,所见的各方散修势力的章程与存续方式,你拿去,或能有些帮助。
白凌如获至宝。
他捧着玉简的手几乎都在颤抖。
多谢师父。
净涪佛身微微点头,转而看向就坐在白凌侧近的谢景瑜。
谢景瑜与净涪佛身合掌一礼,便直接道,师父,弟子现如今在寺里的藏经阁里领了一件差事。得师父盛名相护,弟子在藏经阁里的一应工作大体都还算顺利,只是有一点......
净涪佛身面上又带出了一点笑意,仿佛已然将这些年间谢景瑜在妙音寺藏经阁里的遭遇看尽了。
就连白凌、皇甫明棂以及五色幼鹿也都被谢景瑜的言语勾起了回忆,眼底也都浮起笑意。
谢景瑜哪儿能一点都没发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寺中诸位师兄弟看重弟子,每常修行时候生出的诸多疑难困惑,在诸位师长忙碌时候,都会上门来寻弟子。
弟子并非是不愿与诸位师兄弟相互探讨经典中的诸般要义,但弟子自家修行也是浅薄,解不得诸位师兄弟的疑难......
净涪佛身面上的笑意慢慢敛去,凝重而端正。
他理解了谢景瑜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