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提出问题的那位学生,就连仍自稳坐在蒲团上的其他学生也都被这个说法给惊住了。
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呢?那六位学生中有人笑着反问道,待到我们将这一部奠基法门打磨完成的时候,那必然就是我们完全吃透它的时候。既然已经能够吃透这部奠基法门的种种理论,为何我等就不能从这种种理论中,再提取一步速成的奠基法门来呢?
看着说话这位同窗,又看看那剩余的、尽管没有说话却也一脸赞同神色的五人,所有人都沉默了。
所以诸位同窗的目标,其实根本就是后面那一份速成的奠基法门?
对面的六人同时笑了起来。
那提出问题的学生拱手对他们一礼,然后又重新转了身来,对着净涪心魔身拜得一拜,便也坐下了。
先见其全,再见其偏,心思极妙,也不错。
净涪心魔身点头道。
那六人一时齐齐笑开,各自低头与净涪心魔身作礼,然后才重新坐了回去。
净涪心魔身目光一低,看向最后留在手上的那一枚玉简。
不独独是他,下首坐着的所有学生也都都看了过去。
只那座中有两人对视得一眼,微微放松身体。
却不是他们不紧张,而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能够用相对放松的姿态来迎接净涪心魔身的询问。
净涪心魔身手指虚虚拂过玉简。玉简表面又是一片光幕升腾而起,道道信息在光幕上流转,映入所有人的眼里。
这一份,又是哪个的?
净涪心魔身一面问,一面也抬起目光,看着下首正在站起身来的两位学生。
那两人对净涪心魔身一礼,净涪老师,是我们二人的。
净涪心魔身微微颌首,却是问道,所有的功课里,只这一份最为特别,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那两人脸色都是放松,点头笑道,学生大概知道。
大概?
净涪心魔身心下无声一笑,面上却分毫不显,为什么呢?
净涪心魔身的这个问题很有些笼统,乍一听,大概都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在问他们为什么知道自己这一份功课特殊,还是在问他们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功课与各位同窗的功课大不相同却还要继续下去。
但被问到的两人显然都很明白净涪心魔身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