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页(1 / 1)

连声音应该也不太相同,起码音量大小不同,古琴弹奏起来的声音,并没有响亮到山下可闻,连周围这片小林子都传不出去。

这种弹奏,大概就是自娱自乐的成分更多,若是人多欢闹的场合,恐怕听不得如此清雅之音——声音太小了嘛!

不知道现代的古琴是怎样传音的……纪墨看着盒中那架已经上了年头的古琴,据说是曹家祖辈流传下来的,曹木打开给纪墨看了,层层麻布包裹的琴盒造型粗糙,看着就像是一截破木头似的,木头上的疤还留着,眼睛一样,密密麻麻看起来就丑陋不堪。

但内里的琴,却有着时光赋予的古意优雅,曹木特意取出来,指着琴上的各个部件,给纪墨讲述,之前那些小配件需要安装的地方,都在这个样本之中明示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古琴的保养工作了,会做就会修,在这方面,曹木做得格外细致,各种各样的油膏,都是纪墨从没接触过的,一样样认识就要花时间,更不要说再了解用法,连使用的先后顺序都不能错的,这可真是讲究了。

为了让自己的“天赋”更加切实,纪墨下午的那点儿时间也不打鸡玩儿了,脑子里反复回想曹木说的那些,记忆之中的画面一遍遍回现,还是要带配音的那种。

不是天才,又要假装天才,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在阴干的两天里,纪墨生了一场小病,纪母差点儿就不让他病好之后每天过来了。

“母亲,我想要跟师父学,哥哥都跟师父说好了,我病好了就过去的。”

躺在床上的纪墨有点儿虚弱的样子,他的身体底子并不好,并不如上个世界好,纪母生他的时候也不算年轻了,一开始就没想到再有第二个儿子,失于保养,孩子险些于无知无觉中流掉了,千辛万苦保下来已经不易,生下来较旁的孩子体弱,也是能够理解的。

往常不生病的时候不觉得,看着跟好孩子没两样,一生病躺在那里,纪母就扛不住,纪墨还没怎么样,她先哭肿了眼睛,只说都是自己不好之类的。

纪父少不得从旁安慰,对他来说,纪墨就是一个多了庆幸,少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的儿子,难免有些信命。

家中的愁云惨淡,让纪大郎受到了历练,再送纪墨去曹木那里的时候,就跟他多加叮嘱:“你看着点儿他,多留心点儿,他的身体不好。”

小脸圆嘟嘟的纪墨一笑起来,更显胖了,哪里能够看出身体不好?

曹木看了纪墨一眼,被他的笑脸刺了一下眼,眼中便有些不以为然,中午的时候依旧带着他去山上学制琴,还对纪墨说:“可见你病得巧,并没有错过灰胎这一环,不然,怕是又要几年才能看到我再做一遍了。”

木屋之中除了那架曹家祖传的古琴,还有就是几块木料板材,堆放在正对门的那一侧,应是早早准备下的阴干木料,若要再做一架琴,直接取材就是了,但这种东西,也是贵精不贵多,能够弹奏的雅人到底还是少数,曹木也没心急做下一架的意思,按照他的预计,这一架琴做好之后,他就准备带着琴离开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纪墨的身上,这小徒弟,带着还是不带着?

“师父放心,我会认真学的。”

纪墨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对制琴工艺的认真,真的是很有紧迫感了。

【主线任务:制琴匠。】

【当前任务:专业知识学习——(32/100)】

学习到的每一点知识,自己还不知道多少,如何量化,系统就直接转化为了最直观的数据,让他清楚明白按照“100”的刻度条,自己如今正走在哪里,看到之后就知道差距,知道希望。

曹木微微点头,直接开始了灰胎工序,这一步开始之前需要先准备三种粗细程度不同的灰,为粗灰、中灰、细灰,先用粗灰,这灰是鹿角霜混合了大漆而成的,本质上还是一种胶,鹿角霜是熬制鹿角胶后剩余的骨渣,这种东西混合了大漆之后的附着力不错,上了一层之后又是静待阴干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纪墨不太明白何为灰胎,听得曹木讲解也不过是“胎如人衣”的那一套,若要细究下去,对方也不知道原理为何,这就好像不懂浮力的人也可以学会游泳,有些东西原理怎样不影响制作使用,可能只有创始人知道为何非要有这样的一个步骤。

纪墨某些方面有点儿小钻研的劲头,很想知道这灰胎到底是为了美观好看,还是为了防腐保护,又或者进一步增加古琴自带的音箱感,让音色更加明亮苍古?

手有点儿痒,想要自己试做几种不同的,之后再对比效果,起码从目前的的状态上看,这时候的古琴完全没有什么美观的感觉,那一层粗灰黏上去,实在是有点儿丑。

“阴干之后再打磨,然后补灰,再阴干,再打磨,之后的中灰,细灰,也是如此做法,这个过程有些漫长,时间要把握好。”

曹木这般说着,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思量,时间周期早就排列好了,之后照着做就行了,这些就没必要跟纪墨立刻说明了。

“哦。”

纪墨了悟般点了点头,又要阴干啊!

自接触制琴以来,有关阴干的步骤还真是不少,这方面纪墨在心中稍稍归类了一下,想着全部看完整个制作流程之后再总结一下,这也算是技术要点的一部分了。

最新小说: 大汉扛纛者:一人一刀镇守一城 梦启东梁 咸鱼世子妃 全职法师:词条进化从冰甲蝎开始 西游:贫僧不想取西经 港综:开启分身后,我躺平了 人在奥特盘点光 年代:从四合院穿越开始 快穿之我绑定了美人计系统 李世民假死?那朕就威服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