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又转头问纪墨。
纪墨点点头,说:“之前师父一直不让我说的,我,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啊!”
秘密还是尽量保守地好。
纪母这会儿心口不疼了,脸上重新有了笑容:“哎,那东西老贵了,没想到是这个啊,学这个肯定也很贵吧!”
再一想到自家以前给曹木的那些东西,当时心疼得口上总是怨小儿子痴傻,就因为一个“师父”名头就对人家那样好,如今看来,竟是自己家占了便宜,跟纪大郎学木匠最后会做那点儿东西比,制琴可不就是高大上了许多?
纪母以前是当丫鬟的,见过王家小姐那琴,还要一个专门的丫鬟伺候着,旁人等闲都不能碰的,那光亮,那声音,那价值……
再一想到这东西自己儿子都能做出来,还是自己找到师父学的,一颗心顿时欢快地跳动起来,这是说自家以后也能有个琴了?
“三郎,还是你聪明!”
她就说么,自家最聪明的小儿子,怎么一下子傻了,总是跟着那么个人来来回回,风吹日晒雨淋的,如今看来,值啊,真值!
纪大郎惦记的是山上的木料:“那些木料有多少?都给你了?”
“是啊,师父说连小木屋都给我,就是木料好搬,屋子又不好搬。”
纪墨不好说木屋没地契的事情,再有那木屋在邻村的山上,他以后若是常去那里,被人发现了木屋的蹊跷,也不好说,空口无凭,他说是曹木给他的,以他这样的年龄,也要有人信他才行啊!
当然,家里人是不会怀疑的,纪大郎就反应过来了:“你那天就知道他要走,才扯着他领子说不要走的?”
这话带着点儿责怪的味道,早说他们也能对今天有点儿防备,幸好今天大家都没出门,要不然,让曹婆子闯进来了,还真不知道会怎样。
“我,我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觉得有点儿不对。”在纪大郎的严厉目光下,纪墨缩了缩脖子,小鹌鹑一样,模样看着可怜,纪父立刻把人搂在自己怀里了,转而瞪着纪大郎,“干什么,小心吓到你弟弟!”
他跟纪母一样清楚纪墨是捡了个多大的便宜,一门手艺可是能够活命的技能,更不要说是这样值钱的手艺了。
除此外,还有山上的木料,不知道多少,但听纪墨说有个他制作的琴胚,那肯定也都值钱了,不能白扔在那里。
“这会儿没什么人,你去,把小木屋里的那些木料带回来,不能再放到那里了。”
纪父看了看天色,中午时候,正是各家开火吃饭的时候,外头走动的人会少一些。
“小心别被人看到了。”他叮嘱纪大郎,曹婆子才来闹过,若是被人看到了告诉了曹婆子,指不定还要再来他家闹一场,不怕,但是麻烦。
“我都还没吃饭……”纪大郎不乐意这会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