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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四哥抢着发言:“我看星煌长得很不错,这都多少年了,还这么壮大,真厉害!”

这种纯粹是小孩子的话,纪墨不知道星使听了会是怎样的感受,按照那两本书中说的方法,难道不是更加仔细地观察银叶疏密,“星星”距离之类的吗?怎么是这样?

星使不置可否,顺序把目光落在了站在纪四哥身边儿的纪墨身上,不等纪墨把自己观察的东西说出来,邵南星也抢答了,“叶无长盛,银色闪烁,星芒忽微,恐怕是外域有变。”

这话听起来很成熟了,连预知都给了,貌似很不错,可这个问题就跟“每天都会死人”一样预知得毫无意义,人都是会死的,而庞大的人口基数也决定了每天都死人并不是新鲜事,而是很有可能的。

星使的目光滑过去一丝,眉头微挑,不知道对这样的预知怎么看,再一次,略过已经中间已经发言的纪四哥,看向了纪墨。

“每一颗‘星星’周围的银叶都是很繁茂的,银叶之间的疏密程度,与‘星星’之间的距离有关,两颗‘星星’若是离得远了,它们之间,不考虑其他‘星星’的时候,以中间距离的银叶最为稀疏……银叶簇拥‘星星’,又因‘星星’距离不同,而形成不同的疏密……”

有些东西,观察到,还要能够总结到。

纪墨觉得自己的总结很到位,星使也听得很认真,不时微微点头,流露出思索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触类旁通想到了别的什么。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它存在了,它发生了,谁都没觉得它不应该存在不应该发生,可真正把这些总结出来的才让它成为了真理。

纪墨所说的东西,并不是那些高人都看不到,而是他们看到了,又想到别的地方去,把问题想复杂了,反而很难简单总结出这种普通的道理来。

“说得不错,是认真看了。”

星使这样称赞了一句,目光从纪四哥身上滑过去,看向邵南星,直接说:“你现在就想外域的事情,太早了。”

这一句,实在称不上是赞扬。

本来,若是没有纪墨,大家的回答看在他们的年龄上,也都不必苛责了,可听过纪墨的回答之后,再看之前说得很好的邵南星,难免就有些不足了,说好高骛远可能有些言重,但的确是太过不切实际了。

如同小孩子指点江山,点评天下大事,只会让大人听了发笑,知道外头人都吃肉不?

邵南星微微涨红了脸,显然当着两个小孩儿的面儿被这样说,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干脆一转身直接走了——走了!

纪墨愣住了,这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弱的问题,而是太不礼貌了吧,老师一批评,扭头就走,给老师甩脸,这是当学生该做的事情吗?

再看星使,满是皱纹的脸上连一点儿愤怒失望的表情都没有,甚至都谈不上错愕,很是平静地收回视线,看向他们两个,从宽大衣袍之中取出一本小号的叶书来给他们,“自己看,看两天,有什么不懂的两天之后再说。”

说完,就甩下他们,自己去观树了。

纪四哥拿过叶书,如同第一次一样翻了翻,就扔给了纪墨,“你先看,我去玩会儿。”

这一玩儿就玩到了晚上,纪墨想着他可能回来寻自己,专门在星煌树下等着,等到纪四哥来了才一起走,这一次,纪四哥又给纪墨带了吃的。

兄弟俩边吃边说,纪四哥明显是跟人打了一架,头上身上都还有泥土沾着,神色却是极为兴奋的,嘴中满是对外域的向往,“等到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外域住,你不知道,外域可好玩儿了……”

纪墨含笑听着,外域么,从小到大都无法避开这个词儿,不仅是因为父母兄姐都曾在外域浪荡过,还因为外域跟內域的买卖从来没停过,总有那些喜欢当商人的星族人把外域的东西带进来,让他们看个新鲜。

与外域的日新月异相比,內域之中宛若一滩死水,满目看去,刨除外域那些新鲜东西,他们现在穿的恐怕还要跟星使那种宽袍子一样是叶衣,顾名思义,就是用树叶黏合而成的衣服,虽然经过处理的树叶不仅能够做书,也能做衣服,但无论是美观舒适还是经久耐用,都比不得外域的那些绫罗绸缎棉麻绢布。

更不要说颜色和款式上了。

从侧面分析,祭祀和星使这种职位不吸引人的原因,也因为衣服不好看吧,看起来就没什么让人向往的余地,不是绿油油,就是灰扑扑,祭祀的可能更华丽一些,银叶妆点。

想想银叶在內域之中是代替了金银的地位,就能感受一下祭祀这一身的“华贵”,行走的“黄金”?

以此来凸显身份,真的是壕气逼人了。

普通星使的话,能够有一盏银叶灯,就很不错了。

银叶灯,就是用银叶为材料制作的灯盏,其中充作燃料的是一种树蜡,绿色无污染,燃烧而成的火还并非普通的橙红色,而是带着些梦幻的幽蓝,其光亮度,只看那冷然的颜色,就知道并不怎么样了,只能说有比没有好。

若是有闲心,拿着这种东西客串女鬼之类的,也是很不错的鬼火。

在纪家大姐了不得的外域经历之中,她就用这种树蜡涂抹在裙摆上,装作女鬼专门在深夜中去吓情人的原配,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实在应该谴责,却成为了她回到內域夸耀的谈资,不止一次跟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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