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仁王对着刀光消失的地方发了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他捡起自己的包裹,重新直起身时,一直站在原地的鳞泷才脚尖点地“飞”了出去。
仁王背着包裹追着面前的“培育师”,按照自己长跑的习惯调整呼吸。
他体力消耗了大半,赶路了两天也已经很疲惫了。
但他知道不能掉队,一定要跟上前面的人。
这显然是最基本的考核!不跟上就没有资格接受进一步训练了!
这一跑就从天黑跑到了天亮。
仁王中途磕了好几个体力瓶。他现在在比赛时基本不用体力瓶了,几次任务下来攒了不少。为了减少体力的消耗,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调整呼吸调整步伐,尽量调动身体的能量。
他要维持比冲刺慢一点的速度,不至于对肺造成太大的负担,但跑着跑着也会觉得手脚酸软,每过一个时间点呼吸都会不受控制变乱。
在仁王到极限之前,鳞泷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狭雾山。”他转过身,对着仁王指了指旁边的木屋,“我还需要对你进行进一步的考核。你可以先把行李放在这里。”
鳞泷先生给了仁王一点休息时间。
在快到午时,日头正好时,他带着仁王上了山。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体力,却只来得及喝了水,东西都没吃的仁王看了一眼自己的体力条,觉得处境十分不妙。
但他在走进山的瞬间就觉得不对。
阳光被枝叶挡住大半,这原本应该是会让他心神安定下来的(他真的很讨厌太阳),但他在奔跑过程中慢慢恢复的精神力在进入这座山时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
呼吸也变得稀薄,像是突然来到了高海拔的地区。
在这种地方,走着上山也会消耗比奔跑更多的体力。
仁王呼吸慢慢变得越来越深。
他必须尽力放开自己的肺,吸入足够的氧气,才能让身体的肌肉处在良好的状态里。
而周围隐约的危机感让他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又在呼吸下微微放松,再紧绷……像是肌肉也自主呼吸一样。
他跟着这位“培育师”一直走,走了很长时间,到太阳已经慢慢过了最烈的日头,开始有向下的趋势,汗水浸湿他的睫毛,让他双眼都开始微微刺痛为止。
“天黑之前下山,就算是通过考核。”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停下来的“培育师”先生突然就不见了!
仁王只来得及看见一抹影子。
这……等等,就这样下山?
仁王转过身看着山上走过的路,眼睛瞥到了不远处一棵树上的绳子。
那是机关吧?是机关吧!那棵树后面挂着的木桩按照轨迹砸下来能将人杂飞吧!轨迹的落点……那边的草的颜色好像不太一样……
原来如此,不仅是简单的下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