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城市灯火映射出许多颜色,蓝色,紫色,洋红色。
去参加婚礼时亦暖穿的是常服,她在十分不喜欢的人面前除非是工作需要,不然她绝不会穿旗袍。
在她看来,在不喜欢人面前穿旗袍是一种侮辱,对旗袍的侮辱。
现在她换了旗袍,是玲姐送她那件她最喜欢的淡绿色蕾丝旗袍,她和萧奕寒第一次见面穿的便是这件。
她头发挽在脑后用一根发簪固定,脚下踩着淡绿色细高跟,一只手提着粉色口金包,一只手被萧奕寒牢牢牵住。
“一会儿吃完饭回去吗?”
最近,她总喜欢找点话题和他聊,聊什么都好,只要能多听听他的声音。
他看了看天,估计吃饭会用的时间,而后想起休假重回手腕的表,低头看了眼,“吃完还早,看电影么?”
“什么电影?”
“你喜欢什么我们看什么。”
“枪战片?”
“好。”
“你喜欢看电影?”
“无聊会看看。”
她站住,黑白分明的眼睛盯住他:“和谁。”
她控制语调,话虽生硬,声音很柔,不至于让人生出不喜。
萧奕寒坦然和她对视,“一个人。”
他没什么朋友,休息时不喜欢交际,如果不是进部队,他会成为一个宅男。
他的第一愿望不是当兵,是it。可父亲去世,他不得不当兵。
英雄的儿子也得是英雄。
何况英雄牺牲,作为儿子必须得子承父愿。
亦暖又笑了,带着满意。
说不出所以然来的满意。
饭吃的很快,看电影时买了奶茶,爆米花,全是她一个人的,他不喜欢吃。
电影开场他抱着爆米花,她端着奶茶喝。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他养出了喜欢喝奶茶的习惯,明明半年前她对奶茶敬而远之,常常点一杯只能喝三分之一,在喝会反胃,现在一杯刚刚好。
吃几颗爆米花喝一口奶茶,好不惬意。
“好吃吗?”
许是看她吃的欢快,萧奕寒问出了声,嗓音低低的,她被问怔住,转头看他的时候眨巴好几下眼。
“好吃吗。”
他又问,还靠近了一点。
温热干燥的气息喷洒在脸上,亦暖脸和耳朵一下子红了,脑子里全是些少儿不宜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