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丢人!
作为天元宗近千年以来天资最高的修士,一宗掌教,?身负执法权,司衍行事一向公正严厉,?不近人情,?宗门弟子们常年听闻着关于他的各种传说,内心是又敬又怕。
此刻那些跟着启元钊挑衅滋事的外门弟子们双股颤颤,面如土色,膝盖磕在冰冷石隙上的声音,让人听了都觉出两分牙酸。
被最憧憬的人看到自己这副嚣张找事的模样,启元钊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他咬着牙果断行了个大礼,认错“弟子不该故生事端,?导致同门相争,?还请真君责罚!”
萧辞也十分利索地行礼请罪,“我不该对师兄出剑,弟子愿与师兄一并受罚,还请师尊重罚。”
司衍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甚至说得上过于冷漠了,但他这样的表现反而更让底下人害怕了。
同门相残,在哪个宗门都是明令禁止的事。
但越是强大的门派,?内部越是复杂,人数一多,明争暗斗总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几乎每个门派都设有竞技场,?将同门相斗放到明面上来解决,点到为止,勿伤及性命。私底下斗法,是绝对不允许的,一经执法堂发现,便等着被狠罚一端吧。
司衍抚摸着袖中的小兽,被道意遮掩下的面容平静无波。
“宗门律例,一戒犯上忤逆,二戒同门相残。看来你们是都忘了。”
底下弟子禁若寒颤。
首当其冲罚的就是萧辞,他率先动手,下手最重,被罚的也最重,第一项责罚是自身灵力抄宗门守则十遍,另一项便是去宗门剑潭修炼一个月。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用灵力抄录书籍,对这些练气期的弟子来说本就是一件难度系数很大的事,不仅特别消耗灵力,而且十分枯燥,需凝神静气,若是一个恍惚就要重新来过。
而去剑潭修炼,就更可怕了,潭中遍布高阶剑意,虽能淬炼剑法,但代价也十分惨重,进去时完好无损,出来后遍体鳞伤。这一个月的时间,完全是卡着萧辞的极限,若是再多上一天,怕他就无法活着回不来了。
启元钊,同样被罚了将宗门守则刻上十遍,其余外门弟子毕竟只是听从他的吩咐,只被罚了五遍。
宗门守则经过天元宗几代宗主的修修补补,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厚又长,十遍恐怕要抄上许久了。
跪在地上的小萝卜头们在心里哀嚎不已,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尊尊敬敬地行礼齐呼。
“弟子受罚。”
司衍修长清冷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为一道飘渺白烟。
启元钊看了一眼萧辞,冷哼一声,面色不甚好看,“这次算你走运,十年后宗门大比,我们光明正大的比一场。”
“我们走!”招呼了一声身后的小弟们,启元钊崩着一张脸回了无极峰,因为受罚一事他难得静了心,开始了闭关苦修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