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等同乡的哥哥,不知这位大人为何会在此?”小太监强忍恐惧,脸上挂着笑。
他眼神往外飘,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发现只有这个黑衣男子,心里稍稍安定一些。
看这黑衣人打扮,窄袖劲装多半是金吾卫或者禁军之类。
他眼珠一转,笑道:“这位大人若要用此地,那奴才就先退下了。”说完便行了礼,往外走。
“噌——”
出鞘的长剑横在小太监身前,卫雁似笑非笑地说:“走?走去哪里,不是说在等你同乡的哥哥吗?”
寒光逼迫那小太监向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的强笑道:“奴、奴才记错约定日子了,这位大人,奴才是凝星阁的领班太监,并未做什么事情,不知道大人拦着奴才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想送你去见你的同乡哥哥。”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小太监大惊失色,“大人在说什么、奴才、奴才听不懂……”
“听不懂?”卫雁笑了笑,眼底的寒芒似冰河般触之生寒,“你怎么会听不懂,背主求荣,与那外人沆瀣一气谋算自己的主子,四喜,现在听懂了吗?”
小太监正是四喜!
冯喜之所以那么快知道苏窈在哪,甚至可以在落锁的情况下进入凝星阁,都是因为有四喜通风报信。
之前他就怀疑过苏窈身边有叛徒,今日一看四喜鬼鬼祟祟,便知道一直以来里应外合的人是他。
四喜额头冷汗直冒,干笑着摇头:“大人说笑了,奴才可是忠心耿耿,一直尽心尽力伺候苏采女,可没有半点怠慢也不敢背弃,大人这番话倒是让奴才不懂了,那冯喜是奴才的同乡哥哥不假,但是奴才跟他交好并不意味着奴才就是凝星阁的叛徒啊,奴才没做任何对不起苏采女的事情!”
“我并未说你跟冯喜勾结。”
卫雁冷淡的转了下手腕,剑锋往他胸前靠近了几寸。
冯喜效忠的是太子,在苏窈未触及太子偷情时,他与苏窈并没有什么仇怨。
但是这个四喜不同,他真正效忠的可不是太子。
四喜咽了口唾沫,瑟缩不宁地抖了下,“奴才听不懂大人说什么。”
他视线左右移动,想要找到逃生的机会。
卫雁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你背后人是谁,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四喜咬牙,“奴才背后无人,就算有也是苏采女,奴才是苏采女的人……啊!”
长剑贴着他的脸颊挥过,冷风过后,四喜只觉得耳朵剧痛,伸手一摸,一边耳朵被削掉!
他捂着耳朵惨叫,鲜血涌出,瞬间将整个手染红。
“说吗?”
冷凝的声音钻进四喜的耳中让他惊恐大叫,可是再如何尖叫后退,提着剑的人恶鬼一般步步紧逼。
他盯着那滴血的剑尖,惊恐的说:“我说我说,我是珍妃娘娘的人!珍妃娘娘让我盯着苏采女,有什么事情都跟她说!”他见对方依旧冷冰冰地盯着自己,赶紧又说道:“我也帮冯喜做事情,他是太子的人,平日喜欢对不得宠的小妃嫔下手,我就帮忙打个掩护什么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害苏采女,我也是被逼的!大人饶了小人这一次,小人一定自请离开凝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