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头也不抬,态度强硬。
那个混蛋,言而无信不说,还没脸没皮,把她当肉团子啃,到今天身上的印子才消!
其实,苏窈气是有,但是更多的还是害羞和对突然变成有夫之妇的不知所措。
秀禾见她半天书页都不翻一下,抿嘴笑了下,而这时,她忽然听到一丝异响,扭头一瞧,发现景帝正从窗台上往里面跳,看到她了,还示意她别出声。
正主从窗而入,那门口敲门的是谁就可想而知了。
这一招声东击西是把兵法用在了自家娘子身上!
秀禾有些想笑,但是不敢,低着头慢慢往外退,而自家主子现在毫无察觉,还嘟嘟囔囔着:
“他以为谁都是他那样的厚脸皮呀,都不给人家一点缓冲时间,还想我放他,想得美!”
苏窈侧耳听着那敲门声,突然发现不敲了。
“哼,没毅力。”
几天不给他好脸色,除了是想让他吃个教训外,还想理一理自己的心思,可他今天没坚持一会就不敲门了,又让她觉得不舒服。
晏危听着小娘子那前后矛盾的抱怨,轻笑出声:
“为夫的毅力可是要攒着用到正途上去。”
低沉含笑的嗓音让苏窈愣了下,猛然抬头,就看到了男人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你怎么进来的?”她惊愕得瞪大眼,余光瞥到了那开着的床,顿时黑脸,“你又翻窗!”
晏危无奈:“没办法,心念全系在小娘子一人身上,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日渐消瘦,御医诊而劝为夫向皇后娘娘求药,娘娘可否怜惜小人,赐灵丹妙药医小人顽疾?”
男人欺身上前,把人控在方寸之间,身上的冷香袭人面颊,虽收敛了气势努力想装出温柔和善,但是那眼眸里的光是藏不住的侵略垂涎。
吃一顿饿七天,现在饥肠辘辘的狼王想一口把人吞吃入腹,却又记得要温柔,要耐心。
“皇后娘娘,怎么不说话,是在考虑如何给小人灵丹吗?”
他低下头,鼻尖与她只隔了寸许,人被他挤得红着脸要躲,“呸,赐什么药,真病死你才好~”
苏窈啐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眼底水汪汪的被逼得急红了眼角,红晕如胭脂抹开,初逢雨露的小娘子花骨朵一样半开,露出别样的风情。
男人的眼睛亮的惊人,让她不敢直视,羞恼之下,她抬手推他,手腕却被握住,捏在那炽热的掌心里,动弹不得。
“快松开手!”
她自以为气势汹汹地吼人,其实那声音娇软得像糖丝被男人舔了口,就觉出了味道,“既然皇后娘娘如此狠心,那也怪不得小人了,这命总是要的。”
他哑着声音把人按在了床榻上,还装模作样得批评别人狠心,气得苏窈张嘴咬他,只是这一张嘴又着了道,两片粉樱被叼住好一番欺负才松开。
此时屋子里的人都退下去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
小娘子羞骂捶打,却奈何不了这人高马大的家伙,气得红了眼眶,委屈地抽噎。